第40章 你蹲我倆牆角了還是躲床底了?(1 / 2)

鬆流在門外唉聲歎氣,忽然聽裏頭一聲悶響,他這才意識到不妙,趕忙推門而入。

見公子暈倒在地,解芳散散落一旁,這才知道公子是芳心醉毒發。

忙將公子扶上床,喚來近侍燒水熱湯。

鬆流憂心忡忡,公子的病是愈發重了,萬一還未回宮就遭不測,怕是帝君和女君摘了他九族腦袋都不夠的。

這麼想著,便移步到窗前,巧了,那隻雪梟好似偷聽一般,不知在窗外的樹枝上蹲了多久。

鬆流與它大眼瞪小眼,過了好一會兒,鬆流才眨眨眼,探出半個身子,喂了它一塊肉脯。

趁機伸手撓撓它的腦袋,小聲道:“小雪弟,得麻煩你再跑一趟,去皇宮。”

雪梟展翅抖了抖羽毛上的雪,一揮,又扇他的腦袋。

鬆流無奈地擋:“好好好,雪哥,你是我哥,行不!”

雪梟果真收了翅膀,又伸出高貴的鳥腿。

鬆流這才發現它腿上綁著的回信,想是那宋家表姑娘的身世來曆,趕忙解下,又將送去皇宮的書信綁好,吹了一段骨笛,雪梟這才展翅騰空遠去。

宋宅中,眾人麵麵相覷,葛五花疑惑地看著金氏,問道:“淩公子的意思是我中傷大嫂?我哪裏中傷了,這一樁樁一件件不都是大家看在眼裏的嗎?”

大家都不要好過。

柳洇墨將請帖遞給春萍,也掏出一枚銀錠遞給她,下巴朝外頭揚了揚:“別叫人家看笑話,給雲三公子的來使送賞銀去吧。”

春萍接過,小心地退了出去。

見屋裏頭沒有旁的丫鬟小廝在,柳洇墨笑著環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葛五花身上:“那日雲三公子給我的書信,是天香樓的清單折子。”

葛五花一聽,頓時眼神閃爍:“清單、清單折子?哦、哦許是我忘了!”

怎麼會忘了?

顧芸疑惑地看向宋念孝和葛五花二人,這筆婚宴工錢是她出錢結的,雖然不多,隻一百八十兩,但宋念孝還是將賬目給她過了一眼,分明是一百三十兩。

怎的雲三公子又拿了一份給柳洇墨?

顧芸見葛五花神態猥瑣,不敢再出言反駁,又瞧宋念孝閃爍其詞,忽的就明白了一切。

她站起身,走到柳洇墨身前,強按著怒氣問她:“大嫂,你倒是同我說說,雲三公子給的折子上是一百八十兩不是?”

柳洇墨掩唇笑笑,眸光朝葛五花飛去,又看著顧芸,輕聲勸慰:“芸兒妹妹,家和萬事興嘛,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沒想到這兩句惡心她前世一輩子的話,如今竟也能從她口中說出。

說完了,便心情大好地起身,正要回自己院裏頭,想起什麼似的,又轉身看著沉默的宋念孝:“夫君,折子上說可攜家眷前往,明日你我二人一同前去雲氏吧。”

宋念孝氣得都要吐血了,他堂堂七尺男兒,堂堂正七品主簿大人,竟還要沾小女人的光!

但一想到有機會攀上雲氏,解開與雲氏的隔閡,隻得假笑著向柳洇墨,僵硬地點點頭。

柳洇墨滿意地頷首,春萍將門氈簾掀開,冷雪拍麵,柳洇墨又轉過身,這次看向了顧芸:“芸兒妹妹,淩公子一人前往太過孤單,反正都是鄰居,明兒你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