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的假的?連我也攔?
正要發火,劉福從裏麵小跑出來,“殿下,王爺請您進去。”
我隨即整了整衣裳,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臨了,斜著眼看了一下那兩個侍衛並做出“以後有你們好果子吃”的樣子走了進去。
“政兒拜見父王,兩位王叔。”嘴巴上的功夫可不能省。
“阿呀,阿政幾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來讓王叔好好看看。”說話的是衡山王劉勃。
他和廬江王劉賜是父王的嫡親兄弟,而且三人的封地都在淮地,本來這二位是沒資格封王的,後來祖父劉長犯錯,被削爵,後先帝不忍,將原來的淮國一分為三,把兩位王叔和父王一起封王。哼!真是慷他人之慨!
劉勃走到我跟前,他個頭和我差不多,不過身型比我胖得多,畢竟王爺的福沒少享阿。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把我盯得直發毛。
“王叔幾年不見,還是那麼精神啊。”我恭維道。
“嗬嗬,嘴巴什麼時候學得這麼乖”,劉勃見了我似乎很高興,看了我一會兒又轉過身去對我父王說,“王兄,真羨慕你有這麼一個好孩子,這麼知禮,哪像我的林兒,像個野猴子,整天在外麵闖禍,回到家有把家裏搞得一團糟。”
聽到這話,我心裏差點笑得背過氣去,這一描述也挺適合我。知我底細的父王聽了這番話,微微一笑,也沒戳穿我,“哪裏哪裏”的支應著。
這時,劉賜也湊了過來,對我一陣奸笑,笑得我心裏直打鼓,也不知道他心裏打什麼鬼主意。“政兒,看你的身子骨不錯,不知騎射之術如何阿?”
“三王叔,這侄兒就不行了,天下承平已久,侄兒平時練得不多,也就是讀書悶了才去校場戲耍一番,這不,剛從校場回來。”我也笑嘻嘻的回道。
“這可不行啊,北方匈奴未滅,何來承平已久,況且我朝將有大變,雖說你我是大漢皇裔,尊為親王,真到了天下大亂的那一天,還是要靠武事保護自己的國家和子民的”劉賜的表情很認真,說完,回頭看著我父王,說:“王兄,你說是嗎?”
“奇怪,天下正太平著呢,怎麼聽他說得好像天下馬上就要大亂一樣。”我納悶地皺了皺眉,望向父王,父王的臉色也隨著三王叔的一番話變得沉重起來。劉勃的臉色同樣沒有了笑容,滿臉愁雲。
“父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急急地問道。父王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王兄,阿政應該知道這件事,現在我們一家人要同心協力才行啊,多個腦袋幫著想總沒壞處。”劉賜對父王說。
父王點點頭,從書桌上拿起一個折子,遠遠的就看見折子的首麵上寫著三個大字-------削藩策。
“這是本王在長安留下的知客(間諜)送回來的,禦史大夫晁錯向皇上呈此策,欲裁撤地方藩王封地,爵位,依此策以實現朝廷強幹落枝,強本落末的最終目的。”父王怕我看不懂,解釋了一番。
“嗬嗬,估計,現在各地藩王諸侯都人手一策,惶恐不安了!”劉勃自嘲地笑了笑,隨即臉上的愁雲再次堆積。
“削藩-削藩”,心中默默念了幾次,就算我腦子再簡單,也知道這件事是關係到我們淮南王府生死存亡的大事,關乎天下所有劉氏諸侯的大事。怪不得,兩位王叔今天集聚淮南,原來有這麼一件可能變天的大事!
“父王,兩位王叔,你們經過商議,認為今後應該如何應對?”我走到父王身邊。
“唯今之計,隻能靜觀其變了。”父王輕歎了一口氣。
“對,看看朝廷先削誰。要是削吳----哼哼,反正有好戲看。”劉賜又朝我奸笑。
“兩位兄長,我們是不是要整整軍備阿?”劉勃突然壓低了聲音。
父王猛得抬頭,看了看我,又望向劉賜,發現劉賜也在看他,隨即走到劉勃身邊,下意識地點點頭。
見此情形,我的內心微微一怔,好日子到頭了!
隨後的幾天裏,我陪著父王和王叔們商討具體準備事宜,畢竟這種事早些準備才能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再說了,也許我們的準備已經較其它叔叔伯伯們遲了。
咳!聽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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