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一愣,望了眼玄成。玄成低聲,又狠狠地說道:“按我的吩咐做,你們攻的越猛,我這麵就越安全。快。”
也不理會大力下麵的反應,招了下手,帶著二十位弓箭手,追蹤而去。
大力一跺腳,牽著馬,和惠果等人,急速前插至胡騎的左側。
這批斥候,距離悍營約二裏地的位置停了下來,幾個人照樣掃視了幾眼四周,便和其餘人一樣,站立一旁,似在等待著命令。另有兩三個頭目摸樣的人,在低聲爭論什麼。一個人連說帶比劃,還不時做出砍劈的樣子,像是主張偷襲一般。而另一個人,搖頭擺手是堅決反對。一眾胡騎的注意力,都被爭論的人吸引住,卻忽略了周圍的動靜。
玄成耐心地前移,身形變得極為柔軟,盡量避開粗壯的草幹,以免發出巨大的聲響。
近了,再近點。不到三百步,止住了腳步,與二十位弓箭手呈一字形展開。擎弓抽箭,一聲斷喝:“放”。一手五箭,箭箭誅心。不待對方反應,第二輪打擊,又迅猛而至。放了兩輪箭後,玄成大喝:“伏身,抽刀”。
二十位弓箭手,像是被催眠般,撲地臥倒在地,隨手抽出背上的橫刀。
對麵的胡騎,在兩輪疾風驟雨的攻擊下,近半數已經橫躺在地,眼見是不活了。其中,就包括玄成用神識鎖定的那幾位頭目似的人,箭從眼窩貫入,箭尖從後腦透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其餘的人,或是閃身躲在戰馬後,或是竄上馬背,欲打馬逃竄。注意力,被玄成方向牢牢吸住,反擊也快速地降臨。
玄成此時,沒有臥倒,他手中的鐵臂弓如同把利器,在神識的引導下,撥打了朝向他急襲的箭支,而後又是一手五箭的回擊。就連虎兒,也不時躍起,將襲向玄成的箭橫空叼去,像是玩耍一般。
就在這時,大力和惠果,催馬殺到,幾隻零星的箭射來,還不夠給他們撓癢癢。大力是努足了氣力,大斧掄的是遮天蓋地,而十八杆禪杖,更如動天撼地般揮灑而下,連人帶馬,一劈兩段。重騎對輕騎,就是摧枯拉朽。
玄成專門針對大力等人打擊範圍外,企圖逃竄的胡騎,箭箭索命,無一遺漏。
不到一袋煙的功夫,無論是馬上,還是馬後的斥候,便被殺了個一幹二淨。
玄成一揮手,臥著的弓箭手,竄了出去,無論死活,狠辣地補上幾刀,而大力催馬跑到玄成麵前,瞪大眼睛,仔細打量:“公子,沒事吧?”未等玄成回話,就大聲說:“這點小陣仗,公子怎會有事。嘿。”鬧的玄成是哭笑不得。
這麵的動靜,當然驚動了悍營。
蹄聲隆隆,慕容帶著二百騎兵,飛掠而至。看到此處搏殺的情景,也是深吸一口涼氣。
“少將軍,慕容知你勇武,可沒想到,竟到如此地步。”
玄成聳了聳肩,輕鬆地說道:“土雞瓦狗,不堪一擊。”虎兒這時,高聲地嘶鳴了一聲,像是表示極力的讚同。
跨上小黑,“今天就到這裏。回吧。”
領眾騎,朝大隊方向馳去。
搜索、潛進、判斷、抵近攻擊和快速搏殺。玄成這一側,兩天來,共殲胡騎斥候近三百人,自身無一傷亡。秦瓊和尉遲恭一側,因搜索手段的缺乏,加上三百匹戰馬的奔馳,動靜太大,隻能用弓弩,遠程消滅了幾十名斥候。其餘的,被趕的狼奔豕突,四散奔逃。
行軍到這日,遼闊的草原近在咫尺。獵殺也就告一段落,因為接下來將麵對的,就是大股的胡騎。收縮兵力,防止被分割包圍,各個擊破方為上策。草原會戰的帷幕,就要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