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揚起唇角,露出深邃的酒窩:“做對的事情哪裏需要那麼多為什麼?當然了......”
他緊緊地盯著那張清冷嬌美的麵容,嘴唇囁嚅片刻,有些暗啞的聲音響起:“你不是也察覺到了,我對你的心意嗎?”
見翎遙隻是看著他,看不出她究竟幾個意思,又會給自己什麼回應,張啟山索性偏過頭,學著她看著天上的明月。
“那......你對我呢?”
在一團亂麻中,翎遙找到一點苗頭,卻發現理清之後要麵對的太多太多。
“總有比這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不否認對張啟山的心動,但這些比起身上的責任來說還是太過微小,無法撼動分毫。
如果早就聽見結局的悲鳴,又何必開始。
張啟山眼睫輕顫,呆坐到冰冷的地板都逐漸染上自己的溫度才恍然回過神來。
男人向躺椅那邊微微泄了點力氣,由於身材實在是高大,靠過來的時候頭差幾厘米就能靠在女子纖瘦的肩上。
張啟山試探性地動了動,先是將右手從扶手穿過,攬住一隻玉臂,見她沒有拒絕和反抗的意思,又微微側過頭。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翎遙的頭也偏了偏,感覺到臉上的由硬硬的頭發帶來的些許癢意,唇邊溢出幾分難以察覺的笑意。
兩人猶如瀕死的大雁,抬頭望向同一輪明月,互相依偎著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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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二月紅見解毒後丫頭的情況確實好轉不少,整個人也明朗了幾分,早早地便起來了。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獨自一人來到了紅家的陵園祭拜各位先祖。
結果就在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一個洞,腳下一空直接掉了進去。
還來不及驚訝,雖然久未下墓,但刻在骨子裏的東西讓二月紅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反打的盜洞。
思索片刻後,男人靈巧地在洞中穿行,跨過各個機關,一路走進一間密室。
又躲過幾個暗箭,二月紅便來到密室中相當顯眼的兩具屍體前,微微俯下身子,從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
仔細探查過後,他有些驚訝地發現這兩人居然是他的祖輩,更精確一點,他應當稱呼為舅姥爺。
回過頭,二月紅又看見密室的牆壁上密密麻麻地貼著什麼,湊近觀察片刻,麵色漸漸凝重起來。
這上邊都是《鳩山報告》的相關資料,當年他的舅姥爺跟鳩山一同進入礦山的墓中,因為不想中國的東西流落到日本人手中,中途帶著兩名夥計離開了大部隊,按照以往的經驗走了其他的路探墓。
結果鳩山發現有三個人不在後,立馬就猜測到這幫人懷有異心,心中更是警惕。
因為墓穴的牆壁有很大的腐蝕性,還能把活物吞噬,鳩山直接將隨行的中國人都按到牆上血祭,以示警戒。
另一邊的舅姥爺等人則是在墓中困了二十七天才終於找到出路,途中經過鳩山走的路時敏感地發現牆壁中的血跡,挖開一看,發現裏麵這些屍塊都是自己的夥計,更是怒從心來。
隻可惜舅姥爺等人在洞裏中了毛發病毒,命不久矣,隻好在墓中埋下了隻有紅家族人才能破解的機關,隨後又在此處留下了一些資料,以便後人得知當時的情況。
收拾好這些資料,二月紅原路返回,又仔細將洞掩蓋好後,便往張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