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也不過是幾天沒見，就這麼著急？”
聞言翎遙正了正頭上的發簪，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在鼻子前揮了兩下，故作驚訝地說道：“這大清早的，哪來一股酸味。”
張啟山伸出手點了點她的手背，目光繾綣，卻帶著點不滿：“可別想著揭過去。”
翎遙微微揚了揚腦袋，將人甩在身後，動作隨性地衝他擺了擺手：“到底是著急什麼你心裏不清楚嗎？”
這齊鐵嘴上門來可能沒正事，但若是二月紅就說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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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小姐。”
“翎遙！”
顯然，前麵那聲平淡有禮的是二月紅，後麵那聲上揚興奮的是齊鐵嘴無疑了。
“佛爺。”
看到後麵跟上來的男人，瞅見他一如既往冷硬的神色，齊鐵嘴悄咪咪往前湊的屁股又縮了回來，頗為諂媚地打了個招呼：“佛爺！”
張啟山落座到離翎遙一尺遠的沙發上，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不知二爺前來，所為何事？”
這紅府的地下生意基本都讓陳皮接手了，二月紅也逐漸不管地下之事，好生經營著地上的生意。
因此近年來脾氣看起來好了不少，但張啟山知道他骨子裏還是個心狠的人。
這盜墓倒鬥的，有幾個心是不狠的？
上次二度上門拜訪，他將礦山裏可能還存有紅家先輩的消息透露出去，也不過讓他動搖了片刻。
看來這二爺夫人當真是將人拴的牢牢的，可見情誼之深厚。
二月紅將腳邊的布包放到桌上，簡單地描述了一下祭祖時發現的事情，說到最後，他抬眸看向神色難辨的張大佛爺：“......你們下次下礦山，我也想去一趟。”
這段日子他也是煎熬的，為重病的夫人，也為礦山裏可能存活的先輩，如今倒是能兩全了。
張啟山快速瀏覽過這些資料後，聽見他的話拱手一笑：“有二爺相助，那自是極好的。”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二下礦山這件事情逐漸有了雛形。
到最後，張啟山抿了口茶水緩解口中的幹澀，視線掃過二月紅後，緩緩說道：“隻是這礦山是霍家的地盤，我們第一次沒打招呼，這第二次就拜托二爺了。”
這霍家女人美則美，但個個都是美人蛇，而且還看他不太順眼，老八這條泥鰍上次上門一番賠禮討饒後說什麼也不肯去第二次。
他都打算走一趟了，但眼下還有個更好的選擇不是？
“......”
二月紅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許，目光掠過雖然低頭喝茶但眼神卻在偷偷交流的齊鐵嘴和翎遙，最後落到張啟山臉上。
他想了想，又想了想，最終還是咬牙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