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嘉除了有娘家做靠山,有孩子做在陸家的立足之本,他還很有心機的給周秀芬洗腦,一直挑撥周秀芬和陸奶奶的婆媳關係 ,陸奶奶絕對算不上什麼和善的好婆婆,每個兒媳婦她都是磋磨過的,周秀芬當然也不例外,以前周秀芬無論陸奶奶是打是罵都忍著,現在被陶嘉挑唆著和陸奶奶對著幹。
至於陸老三,那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根本起不了啥作用,以前周秀芬軟弱,他就強勢,一天不罵上幾句不過癮,還打人,自從周秀芬拿著斧頭要和他幹架後,他就慫了,硬氣不起來了,陸奶奶要他管管自己媳婦兒,陸老三左耳進右耳出,當沒聽到,甚至被周秀芬影響,覺得陸奶奶管得也太寬了些,他們都幾十歲的人了,憑什麼好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還要聽老娘的。
“是奸淫還是情投意合我說了不算,得縣老爺說了才算,可是有一點,陶嘉是有了身子才進門的,婚前有染是事實,你說官府會查到些什麼呢?”陸遠似笑非笑道。
他承認他有在恐嚇人,可是這恐嚇是有可能成真的,隻要陶嘉改口,陸明就要倒黴了,而陸明這個時候已經在牢裏了,要是再攤上點什麼事兒,想不在牢裏多呆幾天都難。
陸奶奶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驚懼地看了陸遠一眼,爬起來就開始跑。
別看人老了,腿腳還挺利索,跑得飛快,一會兒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大概是怕遲了陸遠就要找麻煩了。
陸遠嗤笑一聲,覺得未免太不禁嚇了些,就這麼幾句話人就慫了。
大門一關,陸遠進屋去了。
先前的吵鬧雲秋梧也聽到了些,自然是將陸奶奶罵了一頓 ,不過隨即他也好奇起來,想知道陸明是犯了什麼事兒,怎麼就進大牢了。
陸遠也不知道其中緣由,搖搖頭表示不知。
雲秋梧有些惋惜地歎了口氣,決定改天去找陸星嘮嘮嗑兒,看能不能從陸星那裏知道些什麼內幕。
然而到了第二天,不用刻意打聽,陸明犯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了,還編了首打油詩到處念。
“讀書讀了十幾年,銀錢花了好多錢,一個秀才考不上,心術不正走歪道,若問童生咋中的,不靠本事靠門道。”
從這首打油詩中不難猜出陸明正是因為科舉舞弊才惹禍的,而且不僅在考秀才的考試中弄虛作假,就連他的童生功名也不是靠自己的真才實學得來的,不知道是走了什麼歪門邪道才吊車尾中了一個童生,當時沒有被發現,僥幸蒙混過關,這一次還想故技重施,結果露餡了不說,還把之前的事情也給扯出來了。
陸遠覺得自己以前還高看了陸明,以為他能考上童生,至少也是有幾分本事的,現在看來,哪有什麼真本事啊,倒是些旁門左道鑽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