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喝了一口水,接著說。
“首先,我們要清楚,我們要宣傳麵向的是什麼人。”
“他們有可能是,畢業了幾年的大學生,打拚了一段時間,攢了一點錢,一直想有自己的家。”
“他們有可能是,各行各業普通的職業,在鵬城打拚了十年八年,一直沒有落戶。”
“他們也有可能是,不想再跟父母住在一起的兒子女兒,想要一個自己的小天地,想幹嘛就幹嘛。”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投資客。但投資客的屬性是,隻要能升值能出租能轉手,就行了。所以我們不需要專門去針對投資客說什麼。”
陸放開始說結論了。他不確定自己的結論,能不能讓他們順理成章地接受。
因為在他看來,這種做法本身就比較冒險,需要一點勇氣去接受。
“所以,我們不用告訴他這公寓是租賃還是買的。他們最關注和最應該關注的,是生活本身。”
“生活怎麼去營造?那就給這幫人一個普適點的、恰當些的身份標簽。”
“比如,文藝青年。”
“他們年輕、追求潮流、注重情調,喜歡追求有質感一點的生活。”
“那我們就為他們營造一種,文藝範、潮流派的生活。關鍵是,這樣的生活,花不了多少錢……”
王筱雨打斷了他的話。
“陸總,聽起來,這個結論跟您前麵所說的,會稍微有一點出入。”
陸放做了個請的手勢,說:“你說,哪裏?”
“前麵你說,客戶當中占大頭的,可能會是投資者。但我們營銷針對的,卻是文藝青年,感覺這是兩個不同的範疇……”
陸放說:“你的感覺是對的。但如果真的論起來,我們幾乎超過一半的廣告,都要做給投資者來看,那就在廣告和銷售上麵,給他們算數就好了。”
“但真正的投資客,也不是這樣算的。投入是他關心的,產出是複雜的,他也要看這裏的用家是什麼人,有什麼喜好,未來出手會是什麼人來接盤,等等。”
“所以剛才我也說了,投資者很重要,但在廣告傳播上不重要,把他們內化成用家的那部分就好。”
王筱雨還是搖著頭,說:“我還是覺得文藝青年不大準確。很多來看房的人,既不文也不藝,就是普通人。如果跟他們大肆渲染我們怎麼文藝,會不會反而讓這部分普通買家打退堂鼓?”
陸放說:“你的話我同意,文藝青年不能涵蓋全部的買家。但樓盤買家本身就是複雜的,用任何一個詞,都不可能涵蓋所有人。我們隻能抓其中最典型、最有可能造出聲勢的那部分人,讓他們來做我們的代言和意見領袖。”
王筱雨還要爭下去,被方團團阻止了。
方團團說:“這個問題且先放下,不在這裏一直討論了。我想知道的是,陸總,如果就用文藝青年這個概念來打,那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陸放說:“文藝青年隻是泛客群的定義,但用來做廣告傳播概念,估計夠嗆,太泛了。但它對整個項目的定位,是一種一以貫之的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