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毒姬,不是…”景嬋急切的解釋道。
她抓住我手臂,眼神略微帶著驚恐,我感覺到她手心瞬間滲出汗珠。
我運轉一絲妖氣進入她體內,把蛇毒直接逼出來了。
她吐出一口墨綠色的血,神色痛苦,但我隻逼退了一半的毒,並不是剩下的弄不出來,隻是景嬋手上拿著一點我的把柄,還對我多次出言不遜。
那我何不趁人之危一下呢?
景嬋苦笑一聲,擦拭掉嘴角血跡,無奈道“你想問什麼,就快問。”
我道“你究竟是何身份?”
她抬眸望我,眼神恍惚,道“你不該知道的…”
我揶揄道“你想清楚,現在是你在求我救你,貴妃娘娘。”
我甩開她的手,她被我這一甩,傾斜著往後一倒,摔在地上。
大殿空蕩,回響著我剛剛的話語。
她淚目的仰視著我,哽咽道“我說了,會把你牽扯到危險的爭鬥裏。”
我半蹲在她麵前,道“你隻管說,我既然問了就定是不怕。”
景嬋坐起來,輕聲歎息道“吾乃,陵安舊主,微生顏。”
我聽她說完,愣了半晌,伸手去摸她下顎,沒有妖丹…
我發散一股妖氣,把露濃喚醒,她煩悶的看向我,道“處理完了?”
我搖搖頭,指著景嬋道“你看看,她是不是你先祖。”
露濃愣了愣,然後笑道“你腦子壞了,還是人瘋了?我祖先逝去萬年,早已屍首無存。”
我語氣平淡道“若不是屍首無存,我又怎會問你。”
景嬋不解,開口道“喬永慧是世家大族的女兒,我怎會是她…”
露濃靠過來,去摸景嬋的後頸,這一摸,我看見她手掌微顫了一下。
“當年,我在皇城尋到你,你不願意同我走。現在卻成了洛河神識手下的妖神,我不明白,為什麼?”
景嬋不答,避開話題,看向我道“喬月,我已坦白,還望相救。”
我隨手散出一股妖氣,把她的餘毒清理掉,想繼續問她,道“微生顏,你這些年…”
景嬋神色激動,高聲打斷我,道“不要問了,我真的不能繼續說了。”
我笑道“那便罷了,皇城裏日子最是長,我早晚都會知道。”
我同露濃離開朝暮宮,走在長街上,碰見了一個哭哭啼啼的宮人,我隱約記得,她是顧惜哀的宮人。
我叫住她,問道“是琉璃閣,又出事了嗎?”
那宮人滿臉淚痕,哭的撕心裂肺,話都說不清楚,看見我們二人,跪在地上便道“我家,顧妃娘娘…歿了。”
這麼快,洛河神識還是如此之殘忍。
露濃上前,扶起她,柔聲道“你先起來,帶我過去,送她一程。”
顧惜哀死的是真怨啊,而且這怨情裏還有我的一份呢…
昔日輝煌的琉璃閣,化作滿地碎渣,被宮人當做垃圾丟棄。
偏殿門口又跪滿宮人,楚安王假作悲傷,道“今本王愛妃顧氏,死於妖人之手,一屍兩命。”
“本王悲痛不已,若是諸位誰能殺死貓妖…”
我和露濃也跪在下麵,隻見那黑色貓妖又是突襲而來,貓妖的妖術就是隱形。而且洛河神識此時裝著自己是凡人。
可憐這貓妖重傷初愈,還沒碰到楚安王,就有三個皇城暗衛撲過來,把貓妖當場分屍。
昨晚,暗衛甚至沒傷到貓妖一分一毫,此時定是洛河神識暗中出手了。
楚安王在人群中看到我們,神色一沉。
待到眾人散去,他直奔我看來,露濃道“王上,沒傷到吧。”
“沒有,你怎麼又來此處,昨晚剛出了事。”楚安道。
“顧惜哀死了,我此時在皇城的身份與她牽連,定是要來的。”二人不再客套,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
我站在一旁,揶揄道“剛死過人,你們多少演一演。”
楚安王看了我一眼,道“你退下。”
他語氣平淡,說完,便牽著露濃離開了。
我看了看被扔在那的妖屍,它的一雙綠色眸子依舊完好無損,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這家夥命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