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國的媒體幹的就是這樣的事情,本屆世界杯上,他們依然如此肆無忌憚地幹著。拍金錢馬屁不遺餘力,捧金錢臭腳不避“香港腳”。向世界學習,隻把金錢崇拜學得惟妙惟肖。一切榮耀隻屬於金錢,還讓不讓窮人做人?非得把窮人逼到不得不用“非法”手段獲得財富的絕路上嗎?
說到“非法”,想起這屆世界杯的另一個印象——廣告。廣告就是讓有錢人更加有錢的辦法,就是刺激窮人把錢交給有錢人的辦法。但是,有錢人往往沒什麼文化,因為,金錢並不等於文化。這次世界杯的轉播,央視有個主要廣告中有一句話“2010FIFA南非世界杯指定……”之類。生活當中有一些假洋鬼子,說起話來總喜歡夾幾個英語單詞,以顯得自己與世界先進的接軌。這一廣告也是這類假洋鬼子的慣例。但是,有沒有動一點腦子:“FIFA南非世界杯”這種中英混雜的說法,在中文聽覺上,徹底就是“非法南非世界杯”。這個廣告豈不等於說自己是“非法”的?裝洋文化到這種地步,也算是一絕了。
另一個印象是娛樂。本屆世界杯最具娛樂色彩的是章魚保羅,它使得娛樂超出了人類的範疇,或者說,人類也像軟體動物一樣娛樂。這個高度的娛樂化,還帶來另一個副產品,那就是足球界的陰謀論。如果一切事情都符合規律,陰謀論就少有生存的空間。如果不符合規律的事情太多,陰謀論自然容易大行其道。那麼,一條章魚能夠猜中所有比賽結果,太不符合規律了。人們要解剖章魚保羅,或者保衛章魚保羅,都是探求陰謀真相或捍衛陰謀的變種。然而,我懷疑,預測百發百中的章魚保羅,是否是同一條章魚?這條“章魚神”的存在,豈不端了賭球公司的飯碗?本人也有幾次預測,有準的,有不準的。對此,我應該感到慶幸:我不是章魚。
這屆世界杯的另一個印象是裁判。裁判是規則和公平的體現,但是,盡情地娛樂又不要求有嚴格的規則,於是,裁判也便有了像章魚保羅一樣的娛樂氣息,也成為“陰謀論”的一個生長點。公平有嗎?難說。在金錢至上、豪門獨裁下,公平總是容易被挑戰。但是,公平也可能存在,那就是金錢的公平:誰的錢多誰獲勝。到頭來,金錢就是娛樂,娛樂就是為了金錢。公平就是金錢,金錢就是公平。足球最早在英國誕生的時候,裁判是穿西裝的。現在,裁判穿得同球員一樣,但口袋裏的黃牌、紅牌還是與球員不一樣。時不時地掏出來亮一下,不過是增加一點娛樂色彩。喜劇片、懸疑片、恐怖片,按這個路子理解裁判的紅黃牌就對了。計較它沒意義,還真把娛樂當正經事?導演是幹嗎的?就是把假的弄成像真的一樣。
蘇亞雷斯的故意手球讓有些人討論道德問題。難道不知道有“犯規戰術”?黑社會說:朋友是用來出賣的。體育比賽說:規則就是用來違反的,否則要裁判幹嗎?“犯規戰術”從道德和法律的關係上說,其本質就是:隻要能獲利,法律就是可以違反的,法律是不必遵守的。說道德不可笑嗎?經濟學家說了:道德值幾個錢?體育比賽和體育產業,早已把“犯規戰術”這樣的獲利技巧傳播給大眾。
裁判難道不懂?裁判也懂“犯規戰術”,一是球員的“犯規戰術”,二是裁判自己的“犯規戰術”,是否采用這一“戰術”,隻在於判斷清楚是否獲利。各種各樣厚皮厚臉的無恥層出不窮,就是這個“犯規戰術”的精髓,從體育場走到了社會。如果沒有裁判或法律,人們將失去多少驚心動魄的娛樂?金錢早已決定了讓人們怎麼娛樂。最後,關於振興中國足球的種種向往,我看,那不過是另一個亟待加強的搶錢技能。
明星的慈善行為
台灣著名作家李敖在他的某本書裏曾經講過一個小故事,在這裏憑記憶引用一下。
有一個小女孩放學回家後,對爸爸說:給我10元錢。
爸爸問她:要10元錢幹什麼?
小女孩說:學校組織慈善活動,給窮孩子買文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