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商品經濟成為社會的普遍方式,當賺錢、創造利潤成為現代社會的首要目標,要改變這種方式是很難的。我在《中國沒有榜樣》一書中,用一個章節指出西方經濟模式“成功”的主要推動力,就在於不停地擴張,永無止境地擴張。這種擴張不僅體現在經濟的整體規模上,也體現在擴大牙膏管口直徑這樣的微小細節上。當地球上還有新大陸,還有未開發的角落時,這種擴張似乎還有前途,然而,在人類暫時無法超出地球已經成為確定的事實時,這種永遠擴張的模式,必將被拋棄,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第二個故事。一個新兵好賭博,將軍把他派到一位上校那裏,讓上校好好管教這位新兵。新兵初見上校,與上校打賭說:你腋下有一個疤,如果沒有,我願意賠你100元。上校脫了上衣,證明自己腋下沒有疤,上校贏了新兵100元錢。上校很高興,告訴將軍說,我給了這個新兵一個下馬威,以後他不敢再賭博了。將軍說,新兵去你那裏時,跟我打了一個賭,說他能讓你在第一次見麵時就脫掉上衣,賭資是1000元。專家在講解這個故事時,也套用了“三十六計”中的一計。
作為計謀來說,這個故事中的計謀不錯,但是,從現實意義來說,我們不應鼓勵為了計謀成功而不擇手段。在這故事中,將軍想讓新兵戒掉賭博,這是一個道德要求,上校也想完成將軍交給他的任務。然而,從將軍到上校,每一個人在反對賭博的時候,采取的方式還是賭博。換句話說,他們想達到一個道德要求,采取的卻不是道德的手段;他們想反對賭博,結果都用賭博來反對賭博。因此,他們最終都敗給了大腦聰明的計謀使用者。如今,專家引導人們陶醉於這種聰明的計謀,卻不明確告訴人們,這種聰明用在這裏是無益的,有害的。
在這個故事中,將軍和上校之所以會失敗,就是因為他們自以為聰明地采取了和新兵一樣的手段。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不采取新兵的方式,而堅守不賭博的道德,他們就不會敗給聰明的好賭者,那個會耍小聰明的新兵也就贏不了任何人。
西方國家幾百年來的發財手段,大多是不道德的。這裏的“不道德”,一是指對於其他國家,二是指對於自然界。中國如果想和他們一樣,采取與他們一樣的不道德的發財手段,達到他們今天的水平,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使可能,結果也不會美好。
這兩個故事顯示出西方社會的價值觀,與中國傳統的價值觀有很大的差別。在具體事情上,不同價值觀所采取的手段,隻是對一個具體事件的影響,而在社會整體的層麵,這種價值觀的影響非常大,很多人已經司空見慣,看不到某些現代價值觀的內在不合理。當然,每一種價值觀是否合理,並不隻在價值觀本身,還在於它所應用的範圍。如果說西方文明的某些價值觀,在早期由於環境和條件的局限,其不合理性還沒有充分顯露,那麼,在當今全球化日益緊密的條件下,西方某些價值觀根本上的不合理,已經越來越明顯地顯現。指出其不合理性,也並非是要采取西方宗教手段,用意識形態統一的方式,讓大家都隻有一個所謂正確思想。
中國古人的高明在於,讓一個更合理的思想占據主導位置,而不是消滅一切不同思想。在這一點上,西方還需要慢慢向中國學習。
04
廣告讓碳酸飲料持續危害人類
黃健翔在他的博客上寫了一篇文章,對姚明、劉翔、郭晶晶等體育明星為可口可樂做廣告提出質疑。理由是,以可口可樂為代表的碳酸飲料對健康有害,作為運動員,姚明、劉翔、郭晶晶等人應該是知道這一點的。大多數專業運動員都知道,碳酸飲料會影響運動成績,有些教練甚至明令禁止運動員喝碳酸飲料。因此,黃健翔提出,郭德綱做了一個減肥廣告,被人質疑郭德綱是否自己吃過,姚明、劉翔、郭晶晶也應該受到同樣的質疑:他們自己喝可口可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