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煙花柳巷劫 故人相巧遇(1 / 3)

在那漆黑一片、陰暗潮濕的茅屋內,彌漫著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臭蟲氣味,紮史取追緩緩睜開雙眼,隻覺手臂傳來陣陣麻木之感,脖頸處更是布滿了觸目驚心的血痕。她被粗糙的麻繩緊緊捆綁在一張破舊的沉木床上,身體則被一塊繡花大布嚴嚴實實地包裹著,仿佛一個被束縛的粽子,動彈不得。

紮史取追拚盡全力試圖掙脫這束縛,卻隻感到全身穴位仿佛被點穴一般,絲毫力氣也使不出來。就在這時,破舊的木門發出一陣刺耳的咯吱聲,一個瘸腿漢子手拄一根梨木拐杖,緩緩步入屋內。他一進門便露出邪淫的笑容,口中說道:“女俠啊!女俠,你可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花。”說著,他一步步走向紮史取追,臉上盡是猥瑣之態。

紮史取追定睛一看,原來這猥瑣漢子竟是趙培釗。她怒不可遏,開口大罵道:“你這齷齪漢,快放開我!”邊說邊奮力挪動身體,試圖掙脫束縛。趙培釗卻不為所動,他坐了下來,用那雙粗獷的手輕撫著紮史取追的臉頰,猥瑣地笑道:“不要掙紮了,你中了我的春來粉,是跑不掉的。若你乖乖順從我,給我生個大胖娃娃,我或許可以考慮明媒正娶你。”他的話語汙穢不堪,令紮史取追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與反感。

然而,趙培釗卻似乎毫不在意紮史取追的反應,他的手依舊在她的臉頰上停留。此時,紮史取追心中萬念俱灰,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滑落臉頰。她心想:“自己的身體恐怕已經被這齷齪漢子所玷汙了。”一時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與無助。

趙培釗見紮史取追沉默不語,便開始用言語刺激她:“女俠啊!你的身材可真好,昨晚我可是舒服得很呢。”紮史取追聞言怒火中燒,她怒斥道:“呸!無恥之徒,我定要廢了你的另一條腿!”這番話徹底激怒了趙培釗,他怒不可遏地揚起手掌,狠狠地扇在紮史取追的臉上。他怒罵道:“臭婆娘,你要不是有點姿色,我早就把你剁成肉泥喂狗了!”說著,他又狠狠地扇了紮史取追一巴掌,目光中滿是憤怒與狠毒。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喲!女俠可醒了。”隻見一個婦人端著一盆米飯走了進來,來人正是蔣夢雲。紮史取追見到蔣夢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怒罵道:“早知道在觀音廟裏,我就該斬了你們這兩個狗賊!”蔣夢雲卻奸笑道:“誰讓你多管閑事?人家偷情關你什麼事?你一個陌生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說著,她便將一碗米飯狠狠地扔到床邊。

趙培釗見狀,便將紮史取追身上的麻繩解開,方便她吃飯。蔣夢雲卻有些擔憂地說道:“你這樣解開她的繩子,不怕她跑了?她可是會武功的。”趙培釗卻哈哈大笑道:“任她武功再高,也難逃我的迷藥。”說著,他便與蔣夢雲一唱一和地走了出去。

紮史取追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臉淚痕,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與屈辱。她深知自己的清白已經被趙培釗所玷汙,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哀傷。她默默地哭泣著,任由淚水打濕衣襟。

門外,趙培釗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婆娘有點姿色,等會你去東街的醉春樓問問那個張媽媽,看她缺不缺姑娘。”蔣夢雲回應道:“好,這姑娘姿色這麼好,定能賣個好價錢。”漸漸地,兩人的聲音消失不見,顯然是已經走遠了。而紮史取追則依舊沉浸在無盡的絕望與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傍晚時分,趙培釗吩咐手下喚來了兩個小廝,而蔣夢雲則在一旁細心地打點這兩個小廝,隨後,她低聲細語地與他們說了一番話,神色神秘且謹慎。接著,紮史取追在兩名小廝的押送下,被帶上了馬車,馬車隨即朝著樂山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馬車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顛簸前行,紮史取追心中焦急萬分,她本欲開口呼喊,無奈口中已被棉布緊緊塞住,雙手雙腳也被牢牢綁縛,全身絲毫動彈不得。隻能依稀聽見車廂外兩名小廝的對話聲,其中一名身材肥胖的小廝歎道:“哎!如今咱們這千燈鎮的老百姓日子真是越過越艱難了,連老趙家這種略有些家底的人家,都淪落到要賣女兒的地步了。”另一名身材瘦削的小廝聞言,嘿嘿一笑道:“你可別胡說了,這姑娘根本就不是老趙的女兒。我在這千燈鎮住了這麼多年,對這裏的情況可是了如指掌。老趙這家夥,至今還是個光棍漢呢,哪裏來的女兒?”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似乎對即將送達的任務毫不在意。

待到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馬車便已抵達了樂山府的十字繁華街。隻見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然而,馬車卻並未在街道上停留,而是繞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徑直停在了一處名為醉春樓的青樓邊。這醉春樓乃是樂山府最大的煙花之地,聲名遠揚。

兩名小廝見狀,迅速將紮史取追套進麻袋之中,然後兩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將她抬進了青樓之內。

醉春樓內,各路人物紛至遝來,達官貴人、風流才子與地痞流氓彙聚一堂,男歡女愛之景,嬉笑怒罵之聲交織在一起,亂作一團。兩名小廝將紮史取追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了一個偏僻的房間之內。紮史取追被困於麻袋之中,耳畔卻清晰地傳來一個蒼老的女聲:“今日的貨物如何?”小廝畢恭畢敬地回答道:“這不是老趙已經跟張媽媽您交代過了嗎?”那蒼老的聲音聽後,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們暫且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