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蒙現恐懼的大叫起來,對手的劍技太過辛辣與神奇了,蒙現自認不是對手。他撥轉馬頭就想拋下攔截南宮高節的護衛先跑了。

“如果是晉王爺,肯定是不會拋下自己人先跑的。”蔡盛見到了蒙現的舉動,心中想道。他如此想,自然有其自身的道理,因為這幾次埋伏,趙玄都是親自作誘餌,絕不以自身的安全為理由,單獨勞動別人。反而是宇文逸龍、羅江等人提出理由,讓趙玄不要出頭,但都為趙玄否決。理由也很簡單,“我若不前,安能服眾?”

蒙現正慌走間,突然見左前方一軍彪出,攔住了去路,領頭者正是前番在蔡家村結下死仇之蔡盛。

“賊子殺我蔡氏百餘口,今日拿命來還。”蔡盛當麵撞見蒙現已是怒發衝冠,目眥欲裂。他揮著大錘撲上,一錘將馬頭錘碎。旁邊蔡靈率人衝上,與蒙現護衛殺成一團。

“就憑你?”危急關頭蒙現仍不改凶焰。馬頭剛碎,他即高高躍起,手中的長刃變成一道驚雷,隨他身形的下降劈向蔡盛腦門。

“喀嚓”一聲,一柄寶刃從旁伸出,迎風將長刃斷成兩截。能擁有如此鋒利之寶刃者,非蔡怡欣莫屬。隻是蔡怡欣無法揮出第二刀,她已經被旁邊的盜賊悍不畏死的二者俱亡打法給纏住了。

蒙現展現了高超的身法,在蔡盛大錘下左閃右避,然後鑽入人多之處。接著拉下一名同夥,自己跳上了馬,飛快的向外奔去。

蒙現的馬術不差,馬本身也是好馬,奔跑起來就有如風一般,剛啟動就將人群中的蔡盛拉下一截。而此時的宇文逸龍正在追趙茹。

“攔住他!”蔡盛怒叫,蔡怡欣飛快的奔向蒙現,雙方距離不斷縮小,但隻要馬速起來後,就不可能追上了。

一匹怪馬飛也似的從蔡怡欣身邊衝過,馬上的趙玄舉起銀弓,扣住一箭。火光下,一溜耀眼的寒芒倏然長射而去,長箭迅捷無倫的指向馬股。

前奔的馬驀然一聲長嘶,四蹄一緊,渾身亂顫,將蒙現甩了下來。趙玄放下弓的刹那,抄起了長矛。合著馬的腳步,有力揮起手中的長矛,給對手凶狠的一擊。

站立不穩的蒙現勉強接了一矛。也就是一個回合,蒙現手裏保命用的長劍就飛上了半空。本身也被重新震倒在地,右頰更是多了一道血口。他掙紮著爬右了幾步,避開了馬蹄的踐踏。

趙玄衝了過去,撥馬回轉時,正好看到趙茹趕到了剛剛站起的蒙現身邊,寶刀橫空從腰際劃過。鮮血猝飄,屍橫兩地。

蔡盛追了上來,大錘猛的揚起,一錘下去,將蒙現下身錘成了肉泥,還不解恨,又是三錘。趙玄頓覺不忍,剛要阻止,蔡盛已經拋下了兵器,伏在地上痛哭起來,哀鳴不絕,聲遏浮雲。緊接著痛哭的才是蔡怡欣,然後蔡氏八人全部放聲大哭起來。

趙玄搖了搖頭,不再打擾他們,讓其他士兵們打掃戰場。不久宇文逸龍策馬回來,手中空空如己,並沒有抓到趙茹與費劍雪。天太黑,如果太過貪功,可能反會落下別人的圈套。所以當宇文逸龍向趙玄請罪時,趙玄道:“哪來的罪,逸龍如此反顯大將風采。大局已定,正該有限收縮,以免為敵所乘。”

聽了趙玄的話,宇文逸龍更是心服。南宮高節也是大為驚奇,看來趙玄升為晉王後,腦子更加好使了。這種感覺在他聽到趙玄在沿途設下的伏擊後就更深了。

半個時辰之後,戰場打掃完畢,屍體十八具,活俘三十二,其餘的人都逃了。趙玄最關注的還是馬與兵器,這兩樣都是他建立王府軍隊最急需的物質。現場兵器、裝備有七十多套,馬有十二匹,雖說不多,但聊勝於無。

“這一次,趙茹是再也沒有實力來追我們了。”趙玄笑著道。“王爺,不可大意。”南宮高節搖著頭道:“大意最易為敵所乘,何況趙茹與費劍雪本人還在。”

“可惜沒有抓住他們。”宇文逸龍遺憾的道:“王爺要是讓我早點出手就好了。”

年輕的晉王聳了聳肩,他總不能說因為他有意放跑趙茹,所以故意讓宇文逸龍晚一些啟動的。大概在場的人中隻有南宮高節能看穿此事吧。趙玄扭過頭,正看到南宮高節用了然的目光看著他。

“王爺,現在你的名聲可算是遠揚四海了。”南宮高節笑著道。趙玄好奇起來,追問了一聲。

“因為榮王府派三路兵馬追殺,但都為王爺一一擊退。所以天下人一方麵明白榮王無容人之量,另一方麵也明白皇室之內還有一位能與他抗衡之王爺。而且明白了王爺的實力,所以天下豪傑也頗向往王爺。”

趙玄馬上就明白了,怪不得南宮高節來的會如此之慢,敢情是去宣傳自己,醜化趙詢了。不知道他將趙詢醜化成什麼。他當然不知道南宮高節利用趙玄產業的影響力,化了不少錢宣傳,將趙詢說成不顧兄弟間的手足之情,為一己之私濫殺無辜。

“三路都失敗了?”趙玄突然想到了另一點,眼睛亮了亮,“那麼說王猛與奉武他們都沒有事?”

南宮高節將自己所知道的事詳細的告訴了趙玄,王猛與舞雲陽不僅擊退了敵人,而且將敵人完全衝散,後來更在建寧府廣節軍的協助下,以搜捕盜賊的名義圍剿趙詢的人。田奉武則將敵人吸引到了南雁蕩山裏,現在還在裏麵打轉。他們八人現在已經將刑靜殺得心驚肉跳,獵人與獵物的關係大有倒過來的跡象。

南宮高節之所能知道這些事,自然也是依靠那綠色的異鳥之助,不然他也不可能掌握這麼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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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完路上的事了,暈,回頭看看,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