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醫院陪護(1)(1 / 2)

當天下午,指導員帶著送楊中秋去醫院的其中一名犯人回來了,將他往工地上一丟就去獄政科辦理罪犯外症報批手續去了。

正好犯人們都在工地上休息,那名“見了世麵”的犯人甲就像幹涸的魚兒被放入池塘裏一樣“倏”地就鑽入犯人群中,在一色羨慕的神情中眉飛色舞地描繪起在社會上的所見所聞。

“你們不曉得,山中方一日,世上幾千年。我們坐牢都坐寶噠,不曉得現在社會上的行市。到大街上一看,眼花繚亂的像鄉裏鱉,城市裏那些妹子都穿著五顏六色的超短裙,你們沒看見那大腿要多水靈就有多水靈……”

眾多的猥瑣囚犯們將其緊緊圍住,一個字也不肯漏過。聽到精彩處,“嘖嘖”聲四起,眼睛裏紛紛冒出狼一樣的綠光,垂涎頓成“飛流直下三千尺”之勢汩汩而流。

估計這段短暫的經曆會成為他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值得細細回味的精神食糧。

“醫院裏的護士妹子個個年輕漂亮,真好了那楊中秋這個豬婆日的,躺在那裏心安理得地享受那柔嫩的小手在身上四處撫mo。”

看來中隊長那句口頭禪深入人心,犯人們將其運用得出神入化,可見潛移默化的力量有多麼神奇。那死囚犯眯著眼十分享受的樣子就可以知道他在進入嚴重的意淫之中而不可自拔。

不止是他,估計全體犯人對楊中秋這猥瑣樣卻享受這高規格的待遇而憤憤不平了。

“那你就沒有占一點便宜?”

犯人乙根據對犯人甲一貫惡劣的行徑的了解毫不猶豫地就提出置疑。

“對啊,你小子會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

置疑聲紛紛附和,都認為這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然而犯人甲卻諱莫如深的樣子並不回答,可他的神態卻偏偏故意擺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

一幹犯人哪肯錯失如此獵奇的機會,都不依,罵娘聲,起哄聲此起彼伏。

實在賴不過了,犯人甲接過一根不知誰遞過來的一塊錢一包的“桑塔”煙美滋滋地深深抽了一口,賊兮兮地四處張望一下以確定幹部們沒來,便壓低喉嚨繼續表演:“嘿嘿,可能會沒一點路啵?那豈不是會讓我遺憾終身?”

聽到這裏,犯人乙便哼著鼻子,一副“我還不知道你”的那般模樣,其他的犯人精神為之一振,耳朵集體豎立起來。

“在護士給楊中秋打點滴的時候,我故意裝作去幫忙,難免有點……嘿嘿。”

他遮遮掩掩地並不將話說透徹,一副“不要我說,大家都是聰明人應該知道”的得意狀。

可大夥並不滿足,依舊保持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決心。

“既然大家都是吃一個鍋子裏的我也就不隱瞞什麼了。不過有一點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麵,哪個要是在幹部麵前打‘頂板’(方言,告狀之意),走漏了一點風聲,我可是打死也不會認賬的。”

說著便用嚴厲的目光盯著眾人,逼得大家一個個毫不猶豫對天發誓甘冒五雷轟頂,母親被日翻之險以後方才把最為關鍵的地方交代出來:“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趁幫忙的時候不小心用手肘碰了一下那護士妹子的大胸部。嘖嘖,那奶子,鼓鼓脹脹的,柔柔嫩嫩的,要是能夠用手摸一下加我兩年刑我都願意。”

話一落音,犯人們便紛紛表態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以求一摸,有出兩條“桑塔”煙的,有願意一個月不吃肉的,有願意“背寶劍”的(將人反手背銬成被寶劍姿勢),也有願意坐禁閉的。看見沒有一個有勇氣超越自己的,犯人甲便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與不屑。

“犯人甲,這麼好的差使你怎麼不想辦法留在醫院?”

有人表示出不理解。

“你以為我就不想,隻要幾天,我敢保證隻要幾天,那個護士就是我的了。可惜啊,誰叫童冬生是湯司令的死貼,陪護隻需要一個人,我怎麼比得過他?”

深深的遺憾立馬浮在臉上。

“做事啦,做事啦!”

張碩帶來了幹部的旨意,一幹人等便稀稀拉拉起身,意猶未盡地勞作去了。

指導員很快就辦好了審批手續,來到工地上。

“這事有點小麻煩,不過楊中秋已經脫離了危險期,隻需要在醫院裏再住幾天就可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