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層樓對於段曆而言並不算太高,可在這種近乎狗急跳牆式的倉皇逃竄中,落地的一刹那間沒有控製好身形,身體不由往前一個踉蹌,兩手下意識往前一探以保持身體的平衡。
緊接著就感覺兩手成半圓形觸摸到兩團軟綿綿鼓脹脹的球狀物體,跟隨著的就是“哐鐺”一聲。定眼一看,原來三樓底下就是一個宵夜攤,一個俊秀嬌豔看上去依稀有點麵熟的女孩正在收拾剛用完的餐具。“哐鐺”一響的正是由於段曆毫無預兆的自天而落嚇得她一臉盆的炊具全部跌落在地所發出的聲響。
她渾身篩糠似的發著陣陣戰栗,眼睛鼓得圓圓的包含著驚恐慌亂地望著他。
原來他的祿山之爪還緊緊地扣在她堅挺飽滿的小白兔上麵。
“啊——”
沉寂半晌,她那一聲響徹天地的尖叫驚醒了同樣驚詫的段曆,唬得他趕緊鬆開雙手。本來想解釋什麼的,可一看這場景會越解釋越亂,而三樓上還鬧哄哄的正熱鬧著,一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便慌不擇路飛也似的逃命去了。
狼狽不堪一身汗淋淋地潛回到住院部,誰料禍不單行,福無雙至,住院部的門死死地關閉著將他拒之門外。費了好大功夫,最後不得不將臉麵一拉,心一橫,死皮賴臉地施展起美男計,並空口無憑地許以眾多好處,才哄得值班的值班護士MM打開門放他進去。
站在住院部澡堂的水龍頭下一頓猛衝,心中那狂跳的心才逐漸平靜下來。想想這個晚上的遭遇,不禁搖頭苦笑,這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卻一股腦地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很欣慰地為自己慶幸,自己醜惡的行徑沒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然這糗就丟大了。反正兩天陪護期滿以後估計很少有機會再來069,茫茫人海中相遇的可能性太小了,就當是一次人生際遇吧.
看看自己剛才經曆過奇遇的雙手,不禁一陣自責,一個女孩的清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它們壞了。
越想越羞愧難當,真恨不得將它們剁掉,可最終心中的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占據了上風,輕易地沒費多大功夫就將這種罪惡的衝動活生生地扼殺在萌芽狀態之中。
懺悔有很多種方式,自傷自殘其實是下下之策,無論對我們的社會主義建設還是對崇高偉大的挽救失足青少年的革命事業都是極不負責的逃避態度,況且這樣也於事無補。
一直以來段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受黨教育多年,從本質而言應該是很有責任感的優秀青年,所以經過一係列劇烈的思想鬥爭以後,他決定如果實在不行,沒有更好的補償、安慰那名受侵犯女孩的辦法的前提下,他甘願以身相許,死而後已。
他為自己這絕妙的一廂情願想法而擊節讚歎:真是他NND天才設想!雖然將自己的青春年華就這樣托付出去多少有點淡淡的遺憾和傷感,可人生有花時無月,有月時無花,此事古難全,因此我們隻有以坦然的心態去麵對生活中的許許多多的不得已。
既然芥蒂消除了,接下來當然是美美地將下半夜睡好啦。
忍不住聞聞自己的手,仿佛嗅得一縷餘香,屬於那種很淡雅的處女的體香。當然,這絕大多數應該屬於心理因素。
嗚嗚,這種手感還真不賴,情不自禁在漆黑中又比劃了一下先前那緊握小白兔的姿勢,可惜當時過於匆忙,沒來得及細細體會。盡管自己的良知立即對這份齷齪想法進行了入木三分、不留餘地的譴責與批判,可潛意識裏一種強烈的莫名的渴望卻勢不可擋地突出重圍湧上心頭,揮之不去。
一夜chun夢了無痕啊。具體夢境由於過於肮髒和男性化,羞於啟齒,在這裏就不詳細交代了,好在男淫們都有切身體會,給大家留下更為廣闊的自由發揮空間反而更加合適,更具人性化,何樂而不為?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麼?智者見智,仁者見仁,於段曆而言,莫過於徜徉於花間叢中的快感被無情地摧毀掉了,悵然若失的痛苦最初是疑惑,接下來是憤懣,再以後便是麵對現實的無奈了。
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真不知道這些病房裏的陪人們六點多鍾就早早起床到底有什麼心懷叵測的圖謀。
站在段曆飽食終日無所用心的立場上自然無法理解,隻有無神地仰臥著盯著蜘蛛網遍布的天花板讓意識處於真空地帶。
所以說人一倒黴喝水都摻牙,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童冬生打早飯去了,楊中秋這賊養的提出要上廁所。
無奈之下,為體現我們政府幹部春天般溫暖的情懷,段曆隻有從空洞虛迷的狀態中恢複過來起床解開楊中秋連接在床頭的銬子。好人做到底,到最後他居然滿懷關切態度極其誠懇地噓寒問暖。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可能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體貼過他,楊中秋的眼圈有點發紅,說話也有些哽咽,連連表示身體已無大礙,再調整幾天就應該沒有問題了,並表示感謝政府的關懷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