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劍這樣的老江湖麵前,劉朝暉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伎倆顯得太過幼稚,豈能糊弄得了他。
其實劉朝暉壓根就沒想過要瞞天過海,他就是想讓包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親手布置的,擺明的就是要整他。
所以包劍很不容易解除麻袋的束縛後,折疊尺般一節節很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受傷嚴重,站都站不穩,但他還是堅持一手扶著樓梯扶手,一手軟綿綿地指著劉朝暉,咬牙切齒地說:“姓劉的,你和我玩陰的,算什麼本事?”
他的全身到處都是血,尤其是臉上,遍地開花,簡直可以開個醬油鋪了,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猙獰。
劉朝暉“呸”了一聲:“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別談什麼本事,至少你現在死狗子一樣趴在這裏,你又能耐我何?”
“好,算你狠,有狠你就別叫人,和我單挑。”
“單挑?”劉朝暉仿佛聽到了一個莫大的笑話般狂笑不已。好容易止住了笑,依舊是滿麵春風,“你算哪根蔥,想和我單挑?你也不照照鏡子問問自己,你有這個格嗎?”
可接下來劉朝暉善解人意的話語及行為卻使段曆在內心將其評價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天字第一號恬不知恥的卑鄙小人。
“可你好歹也是個監紀會的,又有個有權有勢的主子在後麵給你撐腰,你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雖然略微過分,但也算不得太高。”說到這裏,劉朝暉麵部一繃,臉色一變,野獸般獰笑道,“本來也不想弄髒我這雙高貴無比的手,可是你這麼苦苦哀求,我這個人心軟,不滿足你還真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傳了出去那些不知道內情的人還當我是怕了你。”
說完,劉朝暉就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對著包劍的腹部就是一記左勾拳,乘包劍腹部吃痛往前彎腰之際,緊跟著對著包劍“朝天一柱香”式的一記右勾拳紮紮實實地擊中了他的下顎部。
身體早已經虛弱不堪的包劍別說是招架,甚至連避讓的力氣都沒有,身子往後一仰就直挺挺地被擊倒在地。
劉朝暉對從電影上看到而被自己融會貫通活學活用的招術所產生一招致敵的震撼效果很是滿意。雖說有一點瑕疵,由於他出手太重,使得自己右拳與對方下顎骨碰撞的時候產生了片刻巨大的疼痛。但瑕不掩瑜,他疵牙咧嘴一番後馬上就忘記了痛,神情得意地上前將穿著製式皮鞋的右腳踏在包劍的臉上,很有職業道德地為包劍做起了麵部按摩來。
隨著按摩部位的不斷改變,包劍的臉部呈現出各種希奇古怪的奇特造型。
包劍死屍般仰躺在地上,六根清靜,隨他蹂躪,唯一能夠表達自己情緒的就是他那困獸般頑強不屈的憤怒眼神。
除了沒有絕望,這雙眼睛裏包含著太多的含義,意味著在將來他一旦能夠脫困,他將千百倍地將今日的恥辱發泄出來。
這有很深敵意的眼神看得劉朝暉也禁不住一陣心虛,後脊梁竄了了一股寒氣。為了掩飾自己心理上的微微變化,劉朝暉狠狠地朝包劍的腹部又是結結實實的兩下蹬踏:“和我玩,你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你有這個本錢,玩得起嗎?”
包劍被這兩下強力蹬踏搞得五損六傷,一時回不過氣來,隻是悶哼兩下翻了翻白眼後就將眼睛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