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曆在一旁隻有幹著急的份。照劉朝暉這般無休止地玩下去隻怕要弄出人命,那時自己雖說沒有直接動手參與,可也絕對脫不了幹係。
在他自認倒黴並在內心將劉朝暉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後,還是不顧一切地將劉朝暉強行拉扯到了一邊。
“別玩了,人也打了,氣也出了,再這麼打下去會出事的。”段曆的語氣有些急切。
“沒關係,死不了人的。”劉朝暉一臉的無所謂,刻意地將自己的口氣顯得很輕鬆,“這家夥骨頭硬,經得起打。”
“你沒看到他這是在霸蠻忍耐,一旦超過了極限,我們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段曆故意用了個“我們”,想要讓劉朝暉明白這事不單是他一個人的事,自己和他也是一根繩上逃不了的螞蚱。
劉朝暉也是個聰明人,豈能聽不出這話裏的含義,頓時收斂了做作的姿態,一臉苦笑地說:“你以為我想這樣,我本來也隻是想殺雞給猴看,讓那些不把我們內看守放在眼裏的王八蛋明白招惹了我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可我沒想到這家夥又臭又硬,死活不肯求饒。”劉朝暉無奈地攤著手,“整到這半不難堪的我是騎虎難下,有苦說不出啊。就這樣草草收兵的話豈不是讓犯人們笑話,以為我怕事。”
原來他也曉得怕啊,想到這裏段曆一陣心寬。
“那還不好辦,我教你個法子既能夠嚴重折磨他的精神,摧毀他的意誌,而又不至於加重他的傷情,包他立不住老老實實地向你求饒低頭,讓你能夠很有麵子地下台。”
見劉朝暉很是疑惑,段曆微笑著示意劉朝暉附耳過來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
聽完後,起先還不相信段曆這個新口子能夠有什麼好辦法的劉朝暉心悅誠服地對段曆豎起了大拇指:“高!高!就是高!”
等劉朝暉到值班室翻箱倒櫃地尋出一根細細的麻繩返回來的時候,包劍已經回過氣來了。
盡管意識還是有點模糊,但他的眼神還是那麼的不服氣與憤怒。
“就你這小癟三樣,和我玩你玩得起嗎?”劉朝暉不留餘地地冷笑著刺激他。有了段曆的好主意,他也不想就此收手。
長夜漫漫,他還想留著猴子久耍一下,慢慢地打發時間,可不想包劍這麼快就俯首稱臣,所以故意要激發包劍的鬥誌。
“姓劉的,你有狠的話今天就把老子整死,沒死的話你以後就看家夥。要怎麼玩老子奉陪到底,皺一下眉頭老子跟你姓。”
包劍算是徹底豁出去了,言語間將勞改隊幹部犯人之間尊卑有序的關係徹底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可沒有你這麼個不成器的後代。”劉朝暉顯然鬥嘴有癮。
段曆這個陰險狡猾的幕後指使者此時心裏有了底,也不但心劉朝暉會魯莽地行事捅個大簍子,便伸伸懶腰,狐狸般狡猾地全身而退:“明天還要出早工,我就先睡覺去了。”
臨走的時候他還假仁假義兩方麵都不得罪老好人般勸了一句:“包劍你也要識時務,莫死強著,好好和劉隊長認個錯,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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