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大久保利通親自趕來給你們說明了……”
返回神穀道場之後,葵在眾人的擁簇之下來到茶室。薰對她道明了劍心與拔刀齋的一戰,以及大久保利通的事情。他們解釋了試探劍心的原因,給了劍心一周時間考慮是否去京都,葵則點點頭表示從齋藤一那裏已經了解過了。
“葵姐真的沒事嗎?”薰抓住她的手,認真地看了她,“左之助說你被齋藤一帶走,差點嚇死我,劍心也——”
“沒事,齋藤一的確是個麻煩人。不過好歹明事理,他沒有對我做什麼。”葵微笑道,“倒是左之助和劍心,你們的傷沒事吧?”
劍心尚且不說,與齋藤一戰鬥少說也會落傷,而且她已經從齋藤一那裏薅了一把醫藥費和修理費。如果左之助受重傷,她打算再去找齋藤一要一筆醫藥費。
反正那人吃的是公家飯。
“沒事,那個齋藤一……話說回來,你跟那人認識的話一開始說明不好麼,為什麼還要打起來?”
“劍士不先打一架怎麼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呢。”說著,葵看向一旁的劍心。
“這是狡辯吧。”左之助白了眼她。
劍心從回來就始終沉默不語。她想起自己在齋藤一說完話後便朝著道場的方向返回,走到一半撞上了劍心。他抓著刀在街道上奔跑,一頭紅發已經散開,模樣狼狽極了,站定在她麵前時止不住喘息。
而後他突地抓住她的胳膊,仔細看了她一圈,確認她身上無傷後,才脫力似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生氣了麼?”葵盯著他問。
劍心已經恢複到原來溫和的樣子,頭發也依舊重新紮了好,傷也塗了藥,包紮好了。
“不,葵沒事就好。隻是你從沒告訴過在下你認識齋藤。”
他的語氣十分淡然,隱約帶有股疏離的味道。
葵心想他還是生氣了。
“這個事情解釋起來有點複雜。”她端了杯子喝了口茶,猶豫了幾分道:“我到東京的第一天就遇見了齋藤。他知道我的過去。我的父親是天然理心流流派的弟子……那時我還太小,記得的不是很清楚,隻記得父親的確說過他學過天然理心流,認識那個流派的人。如果我的父親沒有死去,或許我也會去學天然理心流,更早認識衝田、土方還有齋藤了吧。”
“都是新撰組的人……”薰也看向劍心。他隻是坐在牆壁邊,抱著逆刃刀緊盯著葵。兩個人雖然麵對著麵,可她忽然覺得這兩個人的距離頭一次如此遙遠。
劍心與齋藤一的那一戰,她同樣憂心了許久。薰不明白為什麼向來將劍心放在第一位的葵,這一次會選擇站在齋藤一那一邊。
擔憂使得她揪緊了衣袖。
葵是會願意劍心變回劊子手拔刀齋的人嗎?
“但遺憾的是,我的父親比起幕府更加支持維新誌士。”她提到這裏沉默了一陣子,“或許現在的人認為幕府就一定是一群老腐朽,不過實際上幕府也在做維新,隻不過太過保守緩慢,而且大多的武士已經不信任幕府了。”
彌彥茫然地看著幾人,有疑問但沒敢出聲。
而後葵輕輕地笑了。
“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誌誌雄吧。”
“我們不會讓劍心去京都。”幾人聽此立即道,“太危險了。”
葵並不意外他們的回答,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便再次看向劍心。雙目交彙的瞬間,她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但還是故意開口問:
“那麼,劍心。你的想法呢?”
劍心把手放在刀柄上,撐著它,同時直視葵的目光。他知道葵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他們一起長大,一同走過幕末,如今她又為了尋找他下山,他能懷疑什麼呢。
葵第一次提到她的出身,倒是令他吃了一驚。如果葵沒有經曆喪父喪母的慘劇,真的很早就認識了新撰組的那些人,說不定幕末的時候,他與葵就是敵人了。
“在下還需要……多考慮一些時候。”
“這樣啊,一周後給大久保先生答複是嗎。”她掃了一圈茶室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