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先別說話了,好好休息。”蕭靜言又開口打斷道,“我去給你倒點水。”
“你昨天還說不是話本子闖江湖呢,你到底是怎麼打過他們的?你是不是怕我看見絕招?”
“不讓我說話還這麼多問題,”李誦勉強揚起頭,喝了一口,笑道。
蕭靜言也不想說這麼多,但是她好奇,也感到後怕。萬一他真的打不過那群匪徒怎麼辦?
“你說你要是真的不行了我回去怎麼交待啊?”蕭靜言幾乎要哭出來,她知道他讓她先走是謀一個後路,可是萬一她趕不及怎麼辦?
“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另立儲君,”李誦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也就當個二十出頭的小寡婦……”
寡婦……
他們上次討論這個話題好像還是說李誼會不會發動政變的時候。
“呸呸呸!”蕭靜言馬上打斷他,“你還有江山大業要繼承,哪能這麼容易就死了?而且你們兩個鬥了這麼久,總不能在這兒栽在一群無名之輩手上,便宜了別人。”
“還好,死不了。”李誦稍微抬了一下手臂,身體馬上感受到一陣劇烈的疼痛。
“你別動!”蕭靜言小心翼翼的扶住,“差點就傷到筋骨了,你就是失血過多倒下的,再動又碰到傷口了!”
“那也是不是特別糟糕,沒殘。”李誦想起,昨天那一場給了那頭目一刀再炫兩腳以後,趁著混亂麻溜的跑了。
不過他們那群人還真是窮追不舍,追了老遠跑不動了不得已幹了一架。
幸運的是,這群劫匪虛有其表,看上去彪悍,結果沒一個能打的。
又或許是專業的皇家訓練起了作用,他們都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路數,倒了幾個之後接連跑了。
但他還是被砍到了手臂,另外腿上還有幾處踢傷。
“不過我們的東西是不可能再拿回來了。”蕭靜言向他解釋後麵的情況。
他們的行李和代步都已經被擄走了。那些東西應該能換個不少的價錢。
當然,還有那二十萬錢的潤筆費,也沒有了。到頭來白忙活一場。
“沒關係,”他安慰說,“反正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
蕭靜言現在的心緒還是混亂的,她是真的不知道他還有這一手。
“殿下,”她忽然一本正經的開口,“你之前殺過人嗎?”
“沒有。”他坦誠的回答。
所以他現在想起來也十分的不適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起初下手的時候還是很猶豫的,但後來卻控製不住了。
所謂戰場上噬殺成性,應該就是這種感覺。
蕭靜言沉默了,她也不想看見他殺人的樣子。
“你是不是真的挺害怕當寡婦的。”看她沉默不言,李誦又開玩笑打趣道。
蕭靜言不覺得這個問題是個玩笑,她眉頭緊蹙,道:“我現在覺得,有些東西不能不信了。”
“什麼?”
“我覺得佛法道家算出來的東西雖然聽上去挺玄乎,但現在看來是有些應驗的。”
李誦覺得她的話莫名其妙,道:“那你現在是有什麼鬼神入侵了嗎,忽然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