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程幼寧嗓音發顫打斷了他的話。
事實上,程幼寧有些心虛。
因為衝動,她差一點就被盛聿……
幸好他是個太監,沒那個功能。
而她也跑得快,不然,若是等他洗完澡,就不是睡不睡,而是死不死的問題了。
程幼寧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胡思亂想,扶著程景山在椅子上坐下,才轉眸看向絮叨不休的尤紅葉。
“爸,我錯了,不該去酒吧喝酒,但是……嬸子……”
程幼寧心口一痛,眼眶也跟著酸了起來。
她和盛矅安雖然剛在一起一個月,可他是她的初戀,之前還救過她的命。
知道他出軌,且對方還是她的學習榜樣堂姐後。
程幼寧的世界觀都崩塌了,根本做不到理智和冷靜。
她咬著嘴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話說完的。
“是堂姐先亂來的,她跟盛曜安,在我的房間裏,躺在我的床上,做那種事。”
程幼寧是個乖乖女,她和盛矅安一談戀愛,就跟家裏報備了。
程家人都知道。
聽到說程心蕊和盛矅安睡了,所有人都愣了愣,隨後全都看向了程心蕊。
“我,我不是……”
程心蕊瞳孔一縮,頓時有些慌張,下意識就矢口否認。
她今天升職成了主管,太過高興就有些得意忘形。
盛矅安下午過來找程幼寧時,她還沒下課。
程心蕊一時大意,當然也為了尋求刺激,就纏著盛矅安在程幼寧的臥室裏做了起來。
誰知道,竟被她看見了!
可惡!當時程幼寧怎麼不吭聲,也不知道鬼鬼祟祟偷看了他們多久,有沒有拍下照片或者視頻,留下什麼證據……
“幼寧,叔叔,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心蕊哭著,撲進了尤紅葉的懷裏。
“媽,我對不起幼寧。”
尤紅葉一驚,忙抱住自己女兒,焦急道,“蕊蕊,怎麼回事?你那麼識大體,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是不是盛矅安逼你的?”
尤紅葉一句話,就把程心蕊擇了出來。
程心蕊在心裏為母親的機智點了個讚,但,她卻不能把過錯全推到盛矅安身上。
盛矅安是盛家繼承人,表麵衣冠楚楚,紳士優雅,其實背地裏玩得比誰都花。
盛世人都知道,頂層的女秘書,但凡漂亮點的,幾乎都跟他有一腿。
也就程幼寧那個傻瓜,才會以為他是個清朗儒雅的貴公子。
程心蕊抱著母親哭,同時在心裏思考著對策。
三個月前,程心蕊過生日,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邀請了盛矅安。
誰料,他竟然真來參加她的派對,還對堂妹程幼寧一見鍾情。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還真把人追到了手。
可程幼寧有個老封建的爸,被教的極為傳統規矩,碰都不給他碰,非要等到新婚夜。
以盛矅安的風流成性,怎麼可能願意忍著。
她略微一勾搭,就將人勾上了床。
每次盛矅安心癢難耐,又在程幼寧這碰了壁後,都會約她。
程心蕊也因此,在公司混得如魚得水,順利晉升為了主管。
兩人本就是你情我願,如今事情曝光,她怎麼敢在程幼寧麵前,說盛矅安的不是。
程心蕊抽泣著,拖延了一點時間後,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她哀求地看向程幼寧,哭訴道,“妹妹,你要怪,就怪我吧!和盛曜安無關。”
“同事們慶祝我升職,送了我不少禮,我也不知道,誰在送我的酒裏下了藥。下午,盛矅安來了後,我請他幫忙品鑒,可……”
程心蕊捂住臉,像是沒臉見人了一樣。
“我們兩個都喝了酒……幼寧,我對不起你……盛矅安他也很後悔,所以沒等你回來就走了。我不想破壞你和曜安的感情,本來想把這事當做沒發生過,把它忘掉的……我不知道,你,你看見了……對不起,姐姐對不起你。”
她痛哭流涕,哭聲裏充滿了懊悔和痛苦。
尤紅葉心疼壞了,跟著落了淚,“傻孩子,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怎麼不告訴媽啊!”
程景山啞口無言。
蕊蕊的清白,就這麼稀裏糊塗的沒了。
為了幼寧,她還裝作沒事人一樣,自己吞咽下了所有委屈和苦果。
他這個當叔叔的,又怎麼能再狠下心去怪她。
程景山抿著嘴唇,一句話都沒說,用態度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見自己三言兩句,就安撫住程景山,程心蕊心裏難免有些自得和輕蔑。
程幼寧這個傻瓜,應該也會像之前那樣原諒她吧!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一抽一抽地哭著,望向程幼寧。
“幼寧,你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