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長的宮道上,顧國公帶著顧伯渠正由引路的小太監小元子帶去禦書房。“不知國公爺,這時候進宮見聖可是有要事。”顧家長隨顧曉回鞠一躬對小元子說“我家世子爺年少不知事,今日不小心傷了三皇子,甚是惶恐。”“原為這事,該是不打緊的”小元子說笑道。
“國公爺,禦書房到了,您帶小世子進去吧,陛下,在裏麵的。”小元子的師傅魏公公半鞠著腰說。“有勞公公。”顧曉知事的從荷包裏給魏公公拿了幾個銀裸子。“孝敬公公您的,您可別嫌棄”顧曉恭敬的對魏公公說。
禦書房內,顧國公帶著顧柏渠跪在書案前。“顧愛卿,有何事啊?”恒景帝坐在禦案後麵,低著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陛下,今日在書院內,幼子頑劣,傷了三皇子,臣甚是惶恐,帶幼子向陛下請罪。”顧國公帶著顧柏渠跪在禦案前。恒景帝不言,過了半晌。恒景帝大笑出聲。“哈哈哈,顧愛卿,你過來看,北漠又亂了,他們的老皇帝病重了,唯一的皇子不足五歲,北漠再經此一事,真是不足為懼了。”顧國公半鞠著腰,恭敬的答到,“陛下威武,自從您親征北漠起,北漠就以臣服陛下的天威,早就不足以敵了。陛下是天定之子,四海皆服。”“哈哈哈,顧國公,真的是朕的愛卿啊,這四海皆平的局麵,離不開你與眾卿家的盡心竭力啊。”恒景帝目光沉沉,看著顧國公。顧國公再次跪拜在地,對恒景帝說,“陛下天威盡現,英明睿智,臣不勝惶恐,不敢自居。顧家自開國以來,自有訓言,為帝王鞠躬盡瘁是我顧家兒郎之幸。”恒景帝微微一笑,對顧國公說,“顧愛卿不必言明,你顧家自開國以來就是肱股之臣,朕是知道的。愛卿起來吧,顧世子也起吧,顧家兒郎,在朕麵前不必拘束”。“謝陛下”顧國公說。這時魏公公進來奉茶對陛下說,“如嬪在殿外候著呢,不知陛下要去何處用晚膳?”“顧愛卿,你退下吧。”恒景帝擺手對顧國公說。“是,臣告退,”顧國公帶著顧柏渠出了禦書房。禦書房內,“魏林,擺駕如意殿。”恒景帝說“是,陛下。”魏公公說。
出了宮門,顧曉照例給了小元子一把銀裸子。“謝小元公公帶路。”顧曉對小元公公說。“不客氣,顧國公爺早點回去吧。”小元子回道。回顧府的馬車上,顧國公問顧柏渠,“柏渠,你看今天陛下這態度,可有什麼想說的,你遲早要擔起我顧家門楣。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父親,陛下若是介意我傷了三皇子,為何不懲戒我,若不介意我傷了三皇子,又為何讓我長跪不起?”顧柏渠問道。“柏渠啊,自皇太祖開國以來,我顧家出過文臣武將,一直延續著我顧家的榮耀,現如今的陛下,治理的一直都是歌舞升平的盛世。我們這些世家大族有的憑著祖上的功績為非作歹這怕是要成為陛下的心頭大患了。”顧國公語重心長的對顧柏渠說。顧國公接著說,“柏渠,你是顧家以後的掌家人,以後做事前一定要謹慎,凡事多想一想。”“是,父親,我知道了。”顧柏渠說。回到顧府時,天色已是黃昏了。進了內院,二門處,崔媽媽等在這裏,對顧國公說“國公爺,晚膳已經備好了,夫人和小姐都在膳廳等著了。”“好,我知道了,柏渠你先去看你母親和姐姐,我去洗漱就來。”顧國公轉頭對顧柏渠說。“是,父親。”顧柏渠對著顧國公彎腰一拜說。然後由崔媽媽帶著去了膳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