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2章(1 / 3)

日子還是那樣平淡的過去,我這種生活雖然恬靜,但是卻極度的無聊,幸好我並不是什麼好動的類型,也過得自得其樂。

搞笑他們從我這離開之後,又過去了六天,其間采薇來過幾次電話。最後的一次通話中,也就是昨天,她隱晦的提起過兩天就是她的生日,很多朋友自發的組織給他爆了一個小酒店開派對,問我是否有時間?

我爽快的答應了,她顯得很高興,再聊了幾句然後收了線。

我著實有些惶恐,或許說惶恐有些不合適,但醉實在想不出什麼詞兒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我不曉得要送什麼樣的禮物,也不曉得什麼樣的禮物合適。這件事讓我思索了正正三十個小時,甚至有時候我都再想,如果她知道我單單為了送她什麼禮物的事情就思考了這麼些時間的話,恐怕她會很感動吧?眼看著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我卻依然沒有想好究竟送她什麼。

直到晚上七點我終於打定了主意,這個主意源於我手中正在擺弄的一段桃木,這段桃木足足有上百年的曆史了,當時祖叔父把它給我的時候告訴我這塊陪了他一生的桃木功能驅邪,而我也就一直帶在身上。

其實說實話,我對采薇雖然不是一見鍾情,但是還是很有感覺的。於是狠狠心,拿出刻刀,開始聚精會神的在桃木上麵開始刻畫采薇的模樣。漸漸的,采薇的樣子在桃木上顯現出來,雖然我的手藝不敢比那些大師們,但是起我卻相當的滿意。看著手中那小小的采薇,我終於踏實的睡去。

早上我意外的晚起了半個小時,原因?天陰!那隻該死的公雞叫晚了!

臨出家門的時候,天已經放晴。我忽發奇想,領著黑子上山采了一大捧野花,什麼紫鈴,黃尖等,甚至還有幾支不知名的樹葉,那些樹葉紅黃相間,異常的好看,冷眼望去,跟花沒什麼區別。

去庫房取出我得奇瑞,別笑!我沒有那麼些錢,就這輛破奇瑞還是我找人從局子裏買的。不過話說回來,買這種車的確是省好多,八成新,隻用了我三萬二。

花了二十分鍾擦車,一邊擦一邊逗黑子玩了一會兒,帶著黑子去,是因為它還是很有用處D,找張彩塑紙把野花包起來,倒不是因為沒錢買花,這樣夠浪漫不是?不過要是叫我去花店打包裝,恐怕我就沒有那個勇氣了。

不到一小時,我已經到了采薇她們公司門口,那公司的規模雖然不小,名字卻有些俗,叫做——騰達。

拿起電話,打給了采薇,約她一起吃中飯,接到我的電話,明顯讓她有些意外,但是馬上高興的接受了我的邀請。直到後來,我才知道自己的麵子真的好大。

現在才十點半而已,我去買了本《青年文摘》,就坐在騰達公司對麵的小花園裏的長凳上,一手摸著黑子,慢慢的翻閱著雜誌。

我今天穿的很隨便,一件W&D的麻衫,外麵自然套的祖叔父的那件對襟大褂,下麵是一條同樣由亞麻製成的褲子,總覺得有那麼一點味道,當然是純粹的自我感覺。

看看表,十一點二十了,我把花放到黑子嘴裏,拍拍它的後背,它乖乖的趴在長凳上。當然我已經在那束花的手把處包上了報紙,怕佳人不喜歡嘛~。

背著手站在騰達門口,我微眯著雙眼。雖然早上是有點陰沉,但是現在卻是陽光萬裏,我心中有些憤恨,沒事幹嗎把公司門頭擦的那麼亮?陽光刺我眼了!

十幾分鍾後,采薇的身子從公司的大門裏走了出來。

我右手尾指蜷曲進了嘴裏,一陣清亮的呼哨響起。黑子箭一般竄到我的身旁,揚起頭看著我,我拍拍它的腦袋,指了指采薇。黑子聽話的一溜小跑到了采薇身邊,後退一曲,坐在那裏仰脖看著采薇。你別說,這軍犬的後代就是好訓!

四周馬上就傳來驚歎聲音,路過的行人也有幾個停了下來看著這一幕。

采薇蹲了下來,雖然臉有些紅,但是我總覺得那裏麵的興奮多於羞澀,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伊人接過黑子嘴裏的花,順手撓了撓黑子的下巴,黑子舒服的哼了兩聲。

“哇!你看人家!你這個死木頭!”一個女生的嬌嗔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不過我沒有聽見男人的聲音,估計是沒說話。

“真是……好!”一個爺們兒在我身邊讚道,剛想說聲‘哪裏哪裏’,人家又跟上一句,“好狗!哥們兒,賣不?開個價!”

我登時身處鬱悶當中,沒見過你這樣的!比我還沒情調!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加讓那位老兄不依不饒了。

采薇後麵不知何時走出來個男人,很成功的樣子,看吧,報喜鳥的西服,不知什麼牌子的領帶,勞倫斯的皮鞋,‘媽的,和我那雙一摸一樣!’我心裏罵了一句。他上前兩部,要伸手去拉采薇。

“薇薇,我們一起吃中飯好不好?”

采薇輕輕的扭身,避開他的手,“杜先生!杜同蒲先生!我們似乎不是很熟!請叫我的全名!”

那男子有些尷尬,嘴張了張,還要說什麼,可是這時采薇身邊的黑子不幹了!狗目怒瞪,嘴裏也發出了“嗚嗚”的聲音,身子從坐姿變成了攻擊的姿態,後領的黑毛豎了起來,樣子極為凶猛。

我身邊那爺們兒,嘴裏‘嘖嘖’有聲,“好狗!好狗!”碰了碰我,“嘿!哥們兒!賣了吧,我出三萬!”

我轉頭看看那爺們,膀大腰圓的,麵相就很粗爽,“對不起,你出三十萬我也不賣!”

看著他失望的表情,我微微一笑,“不過,要是有空,我希望你去我哪裏坐坐,或許我會裹脅日子賣給你黑子的崽子,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買它不是為了再賣吧?”

他搓了搓手,“兄弟,你也許不知道,我早年再特警對的時候就是養狗的,我對狗有種特殊的感情…………”

嗯,愛好者,我點點頭。與他交換了電話和地址,道了聲再見,然後向采薇走去。

黑子這時候有些急了,‘嗚嗚’的聲音更響,那杜什麼的慢慢向後退了兩部,臉上露出懼怕的神情。

“黑子!坐下!”我喝了一聲,黑子頓時偃旗息鼓,沒了聲音。隻是眼睛還死死的盯著那杜同蒲不放。

“采薇,我們……走?”

“嗯。”

隨著我們走開,圍觀的人也散去,卻沒有人注意道,杜同蒲眼裏的凶光。

中飯一般來說都不是狠複雜的,我和采薇也是同樣,吃完後,我開車送她回公司,路上她問道:“其實……我覺得你挺神秘的哎,真的,你到底幹什麼的?怎麼我感覺你不用上班的?”

“我在泰深交易所有個戶頭,專門撿殘羹冷飯的。”

“去!”她瞅了我一眼,“股票嘛!比我們強多了,最起碼是給自己打拚。”

“也很難啊!”我搖搖頭,其實我心裏早就響平倉撤出來了,但是,沒有辦法,有兩隻被套在裏麵,就那麼一拖再拖,“不說這些了,晚上我來接你?”

她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令我訝異的是我竟然看懂了她的意思,不會真的心有靈犀吧?‘你是不是想追我?’,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我肯定她的眼神就是這個意思。被她看出我的想法,我老臉不禁一紅,但是我絕不會退縮,“采薇,給我個機會,成麼?”

她一直沉默到車子停下,著實讓我好一陣的忐忑。

下車之前,她忽然狡黠一笑,“看你表現吧。”也不理我就徑直向公司大門走去。

我登時大喜,卻忽然的想起,“哎”晚上我接…………”

“你自己想!”她沒有回頭,就那麼‘義無反顧’的走進了大門。

於是我苦思。

其實這種事情隻怪我自己的經驗不夠,否則還用苦思幹什麼?不,是哪裏還用得著想呢?直接來接就好了。

我找了間酒吧,名字挺怪的,叫做p.p.p

bar。由於我下午也沒什麼事情,加上對名字感到奇怪,於是走了進去。

酒吧這時的人很少,隻有兩三個人坐在裏麵,還包括一對情侶。我坐到吧台情麵的高椅上,要了一瓶喜力,然後和酒保聊了起來。應該提一下的是黑子已經叫我順路放在了一個朋友的家裏。這時得我依然不知道,這個酒吧裏得遭遇,不但使我回到了過去,而且和劉肯有著極大的關係,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嘿!怎麼稱呼?”

“大濱”

“大濱,這間酒吧的名字很怪啊。是什麼意思?”

“嗬,就知道你要問這個,”他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三p指的是,paul,peter嗬pretty。paul是老板的英文名字,peter是老板的兒子,至於pretty那是讚美板娘的漂亮,也暗示著這間酒吧很好的意思。”

“挺有創意的嘛!”我點點頭,剛要說什麼,大濱就慌亂的說了一句,“小森哥。”接著我就被一支粗壯的手臂從椅子上推了下去,冷不及防,我差點摔倒,心中的火騰的就冒了起來,扭頭向旁邊看去。

一個足有190公分的大漢斜眼看著我,對我不屑一顧的樣子,嘴裏嚼著口香糖。我注意到他的衣服領子之處繡著兩條彩線,上麵是籃,下麵是黃。

“籃堂一個黃絲弟子而已!”我拍拍身上的衣服,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你們七色盟的勢力擴展的蠻快的嘛!”

“咦?”他訝異的看了我一眼,“道兒上的?報個萬兒!哪裏踩垛兒?”

我徑自再次回到椅子上坐下,把後背給了他,這次他心裏有了顧忌,也不敢隨意下手了。

大濱在吧台裏拚命向我打著眼色,我微微一笑,置之不理。

“你還沒有問我的資格!下四堂裏,恐怕也沒誰有這個資格!”我輕輕的說道。

大漢所在的組織叫做七色盟,是道兒上響當當的頂尖組織,下設赤,橙,黃,綠,青,籃,紫七個堂口,赤橙黃為上三堂,上三堂的黃絲弟子之上都是組織的核心,後麵的是下四堂。每個堂口中再設一樣以七種顏色為級別的弟子,領子上的絲線代表的就是他們在堂中的地位。

“滾!叫你們堂主來和我說話!不然明天我叫他從這裏一步一叩的叩到我家門前!”

大漢有些呆住了,‘這人口氣好大!難道是上三堂的大哥?’道兒上的輩分講究的非常嚴格,如果我真的地位很高的話,這大漢的家法是免不了的了。我不用回頭,都知道大漢現在肯定是冷汗滿臉,看看我前麵大濱的眼神就知道了。

聽到大漢‘連滾帶爬’的出了大門,大濱看我的眼光裏有了一種叫做懼怕的東西,也不敢和我說話,自顧自的忙他的工作去了。

我無聊的轉動著手裏的瓶子,思緒卻回到了從前。心中漸漸布滿了痛楚。

五年前,七色盟還隻是一個二流的組織,我那時是橙堂的橙絲弟子。當時由於我的一時疏忽,我的戀人,徐絲絲被另一個組織天狼幫的抓了去。我知道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手下小弟向我報告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當時的感覺就是眼前一黑!那時天狼幫正在和七色盟爭奪這個城市的黑暗權利。我當然明白等待絲絲的是什麼!我像是被閃雷打了一般,當時就瘋了,真的瘋了!

二話沒說,我拿起馬刀就衝了出去,手下二十幾個出生入死的兄弟看我的神情不對,趕忙跟了上來,不知是誰偷偷的通知了小飛。那時的小飛是橙堂的赤絲弟子,比我高一絲。

在我們到了天狼的總堂口的時候,我絲毫沒有注意我們為什麼就那麼容易的到了天狼的心腹之地。而小飛站在了我的身邊,身後跟著四十個小弟。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把刀緊緊的纏在手上,手下的小弟也跟著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