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
眼看著關明夜脫下了實驗服，助手抱著記錄表，震驚且茫然。
“下班了，你也回去吧。”
關明夜對助手點點頭，溫和疏離。
助手：首席好溫柔，首席好好看！
助手：……等等，首席剛剛說什麼！？下班了？！！！
待助手找回理智，眼前哪裏還有關明夜的影子？
哈哈哈，是誰當初信誓旦旦打賭首席會加班趕項目進度的？是誰當初熱血上頭被激將立下軍令狀一定要留下首席的？
哦，是他自己啊……
……
助手：QAQ！首席你回來啊！沒了你，我可怎麼活啊，首席！
————
“小月亮……”
“嗯？”
“……”
一看見關明夜，祁明淵就開口喚他，似乎想說什麼，關明夜應了聲，又等了一會兒，祁明淵卻什麼都沒說。
“想什麼呢？”
關明夜側身靠近駕駛座上的祁明淵，氣息吞吐間染紅了頸側的肌膚。
飛行器有自動駕駛係統，來時就是由自動駕駛係統操控，這會兒祁明淵卻一反常態開了手動駕駛。
當然，常年開機甲的上將跳著探戈開飛行器也不會出事，一時興起好像也很正常……
好吧，對於沉迷貼貼的祁明淵來說，舍棄貼貼去開飛行器可一點也不正常。
所以這是想做什麼呢，居然還要借熟悉的事物壯膽？關明夜暗笑。
“……”
祁明淵當然看清了關明夜毫不遮掩的戲謔，不知怎的，連聲帶好像都不受控製了。
他想說科學院和軍部的合作，他想問身上的黑紋是否傷到了他的小月亮，他想停止逃避，他想和小月亮談論以後，他想……
他打了很多腹稿，真見了關明夜卻又一股腦堵在喉嚨裏。
超S級的體質讓他的思維可以很快很快，快到趕超大部分智腦，快到一天的沉澱足以讓他理清一天的忐忑和十五天的熱烈，快到他把回憶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終於堅定得出結論：
他的小月亮，願擁他入懷。
理智回歸，祁明淵不得不承認，婚禮似乎裝上了他姍姍來遲的發情期……
遲來的發情期後勁過大，以至於超S級的體質都救不回直線下降的智商：）
好在，結果是好的，而且小月亮好像還挺喜歡。
要不要繼續下去呢？祁上將若有所思。
直到再次見到關明夜，祁明淵不得不承認，他先前的糾結一點用都沒有！
麵對關明夜，他根本就精明不起來！
祁明淵：心情複雜……
眼看著祁明淵張了幾次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似的，臉色變了又變，關明夜無奈又好笑，直接伸手開了自動駕駛，按著祁明淵的後頸與他額頭相貼。
一瞬間，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遠去了，隱秘的門扉緩緩打開。
他們精神相通。
……
開放精神世界這種事情，即便是輕車熟路，其中的刺激感依舊難以言喻，他們都輕喘著，灰藍的瞳與墨藍相撞，水光粼粼。
“我知道。”關明夜隻是笑，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也不解釋，自顧自平複著激蕩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