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嬌嬌灰頭土臉的回到鎮子上,思謀著林若冰的話,放下行李趕天黑前悄悄守在陳天明的店外,看看他到底去了哪裏。讓她失望的是陳天明關了店門,就沒出來。她長長舒了一口氣,準備轉身離開,又折回到店前敲門,喊陳天明開門。擱以前,老婆找到店裏,老陳那歡喜的恭維樣,好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可現在他聽著外麵啪啪—的敲門聲,像破鑼一樣聒噪,不耐煩的吼道:“困了,睡了,以後沒事不要來煩我。”程嬌嬌悻悻地朝家走去,曾經那個溫暖的家,愛自己的男人,如今變的冰冷和漠然。所以人不要肆無忌憚的揮霍別人對你的愛,不要挑戰別人的底線。你以為他愛你,你就毫不顧忌的詆毀他傷害他漠視他,他是人不是你的泄憤工具,你耗盡了他最後一點溫情。不是所有傷害都能彌補,不是所有失去都能挽回。程嬌嬌孤獨落寞的躺在床上,想到曾經這個家裏擠滿了人,兒子、兒媳、孫子,家裏轉過來是人,轉過去還是人,她對兒媳就是不怎麼待見。現在人家有條件的搬到城裏,市裏生活,原以為是皇宮寶殿的家,現在成了最落魄被遺棄的舊宅。程嬌嬌你就孤家寡人的在你的金鑾殿當女皇吧!這裏留下林若冰太多的委屈和眼淚,她努力克製回憶自己在小鎮這個家那幾年的生活。那段的黯然生活抹去了她一生的色彩。
天剛亮,程嬌嬌就來到店門前,這次她不敢冒然敲門就在外麵等開門。卷閘門嘩啦一聲開了,她急忙走過去。看到人卻是自己熟悉的一張麵孔,弟弟程萬青的媳婦張蕾。程萬青三十多歲,父母的老來子,寶貝的跟啥一樣。前幾年剛娶的媳婦,生了一兒一女。程嬌嬌吃驚的問:“張蕾,你怎麼在這裏,陳天明他人呢?”弟媳婦傲慢地瞥了她一眼,說:“在店裏,你自己進去看看。”程嬌嬌來到店裏的小休息室,陳天明還在四腳八叉的睡覺,仍然呼嚕著。她轉過身瞪著張蕾:“你不待在家裏,在這裏幹什麼。”“你老公雇我看店,給我發工資,我在家幹嘛,帶孩子做家務誰給錢花。本想著嫁給萬青他有個當官的哥哥還能幫襯下,還沒沾上光呢!就成了階下囚。你這個當姐姐的可是從來沒有把你那個親弟弟放在心上。怕是不碰到我,你都忘了自己還有個弟弟,我知道你心裏隻在意你那個有錢有權的哥哥,沒能耐的弟弟在你眼裏啥也不是。”“我不是那號人。”“切—,勢利眼方圓幾裏誰不知道。”張蕾小聲嘟囔著。“你和陳天明是怎麼回事,兩個同處一室,不清不楚的。”“問你老公,我隻是他的店員,其它的不要問我。”程嬌嬌搖醒陳天明,殺豬般嚎叫:“陳天明,你給我起來,你和張蕾怎麼回事,咱們這日子還過不過。看著我娘家裏沒了靠山,你就這麼欺負我。”陳天明醒來看到程嬌嬌說:“張蕾比你年輕比你漂亮吧!可人家不嫌棄我睡覺放屁磨牙打呼嚕,不會說我是癩蛤蟆。你自以為是嫦娥,你當嫦娥她媽還差不多。我這裏有兩萬塊錢,萬青家剛修的新房不是沒錢裝修嗎?給他拿去,就說姐夫幫襯他一把。你要是沒事就不要來找我,更年期犯病了你怎麼不自殘,不找自己發泄。我是你老公,就活該當你的出氣筒。拿著錢趕緊走,別影響我做生意。”程嬌嬌拿著錢就去找萬青,她本想讓萬青替自己出口氣,誰料這記拳頭砸在了棉花被上,程嬌嬌說:“萬青你知不知道你媳婦夜不歸宿在和誰鬼混嗎?你一大老爺們連自己都管不住嗎?”“姐,我知道張蕾和誰在一起,不就和你老公嘛!我早就知道,她人不在家,隻要能給家裏拿回錢就行。我一四處打零工的,要是沒有姐夫的鼎力相助,能修得起兩層小洋樓,這不連裝修錢都準備好了。我說姐咱們睜隻眼閉隻眼算了,這年頭除了錢是真的,其它的都是狗屁。”程嬌嬌窩火的回到家裏,抓住什麼就摔什麼,把家裏弄的稀巴爛。這個世界就這樣,你在你的角落裏哭,他在他的天地裏歡笑笙歌。
程嬌嬌想去店裏找陳天明,撓破他的臉然後和他離婚。想歸想,她真的是不敢那樣做的。自從結婚陳天明一直養她到現在,離開老陳她沒有一點謀生能力。所以她隻能寄生在他身邊。她還埋怨萬青沒骨氣,自己不也是那樣的人嗎?管不住自己的男人,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廝混也無能為力。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是一個人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