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裏閃過嫌棄，皺了皺眉，嗤笑了一聲。
“你要是聽不懂，我就送你回去。”
少年震驚的看著虞書倦，眼底交織著為難，疑難，屈辱，狠戾。各種情緒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憋得他臉上浮起兩團紅暈。
有那麼一瞬間，意歡真心覺得身邊兒這少年好像隻害怕自己被拋棄的委屈小狗。
“啞巴？”
“聽得懂。”少年語氣有些急切。
“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滿臉窘迫的攥著衣服下擺，反複摩挲，他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們一般叫你什麼？”
“藥人。”
“既然我把你買回來，你就得守我的規矩。以後見我得稱我一聲師父，改姓溫，名孤。”
少年眼神閃躲，點點頭，沒意見。倒是意歡有些好奇，“師父，哪個孤啊？”
“孤孤單單的孤。”
意歡咂咂嘴，“這名字起得一點都不好聽。”
“挺，挺好聽的，謝謝師父。”
“行吧，你喜歡就好。”
“意歡，帶他去認識認識你們師哥。”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踹開。溫意走進來，肩上還扛著個嘴裏哇哇叫囂著“放我下來”的陸霆。
溫孤看到陸霆被人托著屁股放下來，震驚的無以複加。他的眼神暗暗流連在兩個男人身上，試圖希冀他們再做出些大膽的動作，來印證他心中的猜測。
溫意拍拍皺了的襯衣西褲，笑得一臉邪肆：“師父，喊我們幹嘛？”
意歡反應過來，一手拉著一個麵對溫孤，當起中間人來：“這是大師兄溫意，我是你二師姐意歡，他是你三師兄陸霆，這是小師弟溫孤。”
“錯了。”虞書倦拉起溫孤，溫孤生理性拍開她，眼裏的野狼屬性一下子藏都藏不住。
“你幹什麼！”溫意一把推開他，握住虞書倦的手上下打量，擔憂道：“沒事吧師父？”
溫孤自知做錯了事，眼裏亮起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來，嚅囁著唇，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虞書倦抽回手，“沒事，溫孤是你們三師弟，陸霆還沒正式入門。”
陸霆麵對溫孤時雖然有點兒畏懼，但還是自來熟的伸出手，溫孤側了下頭，見虞書倦點了頭，才慢慢伸出自己被白繃帶纏得嚴嚴實實的手回握住陸霆。
“你好，三師兄。”
“你好。”
“陸霆怎麼就比不上這新來的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占了準弟子的名號的，師父你這就有失偏頗了。”
“咱倆誰是師父？大不了熟了你們自己私底下換換，各憑本事。”
“他能有什麼本事？”溫意攬住陸霆的肩頭，實名為陸霆打抱不平。
“他會打架，要不你們比一場？他學東西比你都快。”
陸霆倒是無所謂，反正是準弟子，幾弟子不都是弟子。況且，一般最小的那個最受寵。他當場閃到虞書倦身後，“我覺得當個小弟子挺好的。”
虞書倦拉住意歡的手往外走，“誰大誰小，你們大可以比比，任何方麵。”
她找人拿來兩個尿壺和兩卷衛生紙，隨即便鎖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