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歡看到師父麻溜的落鎖,她目瞪口呆,“師父,這真的好嗎?溫孤身上可全是傷啊!”
“這話你得問你師哥,這檔子破事還不都是他挑出來的。”
意歡走到窗子前,抱臂看著裏麵單方麵炸毛的溫意覺得好笑。
她搖搖頭,挽著虞書倦的手嘻嘻哈哈,“你都沒看,就溫意一個人在那嗶嗶賴賴的,溫孤根本不鳥他,陸霆在一邊兒滋個大牙嘎嘎樂。”
“你不喜歡溫意了吧?”
“不喜歡了,隻是有點兒遺憾和不甘心罷了。”
意歡是被虞書倦從路邊兒撿來的,那時她才七八歲。在路邊縮成一團,衣服雖是大牌,可身上卻是髒兮兮的。
她問她她爸爸媽媽在哪,她說她沒有爸爸媽媽,他們都死了。溫意是在她之前死皮賴臉纏著她要給她當老公,後來纏煩了,老公倒是沒當成,給她當了徒弟。
那時候她也有師父,可師父不願再收徒,就叫她她帶回來的人她自己處置。
意歡一到師門便爸爸的纏上了溫意,虞書倦小小年紀又收了她。
意歡的一整個青春都當了溫意的小尾巴,小時候溫意雖然冷臉臭屁,但對意歡卻是無底線的縱容。
或許是童話故事看得多了,她總覺得自己是遇到了心軟的神,保護她的騎士。一跟多年,溫意還是親自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走出失戀的最快辦法是什麼?
是無縫銜接下一段愛戀。
她沒從任何一個男人身上有過那種緊張,愈挫愈勇的感覺。她有錢,所以她去包那些會逢場作戲的小情人。
放鬆,無趣,容貌好看的各有千秋,內裏的靈魂千篇一律的無聊。
“你有沒有想過要搞搞事業。”
“我?”意歡疑惑地指了指自己,靈魂發問:“您從哪看出我有搞事業的潛力?”
“哪天你師哥結了婚收回你副卡怎麼辦?”
“我這不是傳承了您的衣缽嘛,怎麼著也餓不死自己。”
虞書倦有些心累,她一個人,養一大群人。
“師娘來了,我就先走了。”
虞書倦抬眼,看著倚在石柱旁的男人,再一次感歎著自己眼光不錯。
夜完全黑了,亭廊上亮著幾盞暖黃的燈。男人抽著煙,光圈擴散著打下來,混著或深或淺的煙霧,半明半暗中能看出男人算不上溫和的眉眼。
聽到聲音,孟厭手肘懟了下石柱,站直身子向她走來。
虞書倦摸摸口袋,沒煙。
還是小說看多了,以為誰都能一次懷上。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朝孟厭伸出手,“有煙嗎?”
孟厭挑眉,看了她幾秒,才拿下嘴角的煙,偏頭向一旁吐出霧氣,“沒細的。”
“粗的也行。”
“褲子口袋裏,自己拿。”
“你故意的吧?”
孟厭就站在那,也不回話,算是默認。
“行,我自己拿。”
虞書倦掀起他的西裝下擺,將手伸進他的西褲口袋。
摸著摸著,虞書倦感覺孟厭身子僵了幾分,呼吸都肉眼可見的重了些。
右邊沒有,換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