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其實這八年不見,一方麵想要遠離廟堂重回江湖,另一方麵是為了還能喊你一聲大哥,而不是跪在地上恭敬的喊你一聲聖上!”
“此話怎講,我何時非得讓你對我下跪行禮了?你哪怕在朝堂之上當著群臣喊我大哥我也不會說什麼啊!”吳王被梁植的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大哥是不會說什麼,但倘若我天天在朝堂之上跋扈的喊你大哥,拿出一副專權跋扈的樣子,那你又會如何做想呢?”梁植真誠的看著吳王。
“我......你不會如此不知分寸的……”吳王含糊的回答。
“兄弟之情,朋友之交都尚且講究一個君子之交平淡如水,又何況君臣之間。
且不提三皇五帝,秦皇漢武,自古多少以虛懷納諫揚名的帝王,又有誰真的能次次容納直諫之臣呢?”
“。。。。。。”吳王沉默下來
“臣弟出身江湖,向來是義字當頭,行事風格與相位格格不入,又怎能不與陛下不起衝突呢?”
“梁植的大哥隻能是那個一起結伴遊曆江湖的蕭景,不能是堂堂吳國的國君!”
聽到梁植的解釋,吳王的眼中隱有晶瑩閃動,他看著梁植沉默良久,輕歎了一聲拿起桌上的酒和梁植對碰一下一飲而盡。
“這次多虧了兄弟你帶來這4500萬貫錢銀,解了我燃眉之急,這些年因銀錢一事,我處處受王家掣肘,如今你可是結結實實的提大哥我回擊了一拳”吳王想到梁植帶來的錢,嘴上裂開了花。
“江南自古多門閥,這王家又在這數百年間獨大,想要徹底鏟除王家這路還有很長啊!”梁植歎了口氣。
“是啊,我是真的沒想到,王家居然敢聯合禁軍今日發動兵變,要不是兄弟的武藝超凡,豈不是就連大哥我也要受製於他!”吳王臉上出現了一抹陰沉之色。
“宦官亂政自先皇起就是吳國之患,究其根本就是他們掌握著禁軍管轄,雖然這些年大哥你力挽狂瀾盡量的剪除宦官勢力,但這神策軍的管轄權一直無法收回,我想這其中也有王家人的關係吧?”梁植分析道。
“誰說不是,我兩次三番的想收回禁軍兵權,可是處處受阻,如今看來皆是這王家在背後搗鬼,如今你誅殺了仇士良,接著以強勢之威拿下這禁軍兵權,真的是功勞一件啊!”
“就算今日沒有這仇士良兵變,我此番前來也會找機會殺了他,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撞到了上來,也算是天佑我大吳。不過神策軍統領一位我隻能遙領,隨後還需找一位信得過的人來提大哥管轄神策軍才是。”
“兄弟可有人選?”吳王點頭同意。
“暫時還沒有,等我想想三日之內,寫信與你吧”
“這麼快就要走?”吳王的語氣又充滿了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