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家主有些意動,他早就想聯姻搭上更高的階級,如今若能送女入宮,那可是一步登天!
但那是天家……一定不稀罕自己小門小戶的女兒,或許想要的隻是自己的商鋪債券一類;但若能獲得皇族庇佑,這本生意也不虧!
兩邊都是聰明人,【顏怙:我不是,我代表我哥出戰!】不必多言,沏茶喝茶的功夫就拍板定下了二八少女的往後餘生。
“那草民就隻等陛下聖旨了。”
……
“機緣巧合”下完成了皇兄發布的任務,顏怙很滿意。
這下什麼遺留的事件都沒有了。
顏怙抱著雲翳上馬,在少年耳垂上輕咬一口:“接下來,速度就得加快了……我們在淮安浪費了太多時間。”
雲翳不言,臉色一如往日的蒼白。
馬背上疾馳的日子枯燥而令人精神緊繃,顏怙似乎是真的忙於趕路,即使真的差點擦槍走火,也並沒有再動雲翳一次。
也隻是到驛站換馬、休息時,才匆匆發泄一番。
這倒是對雲翳有些好處,至少不必承受男人太過熱烈的欲火,雖然馬背顛簸,但總歸不算太難熬。
十天的功夫,二人總算到了長安。
到了長安城,顏怙竟是停頓都不曾地入了宮。
按照禮製,任何人員不可於宮中策馬,但是雲翳聽著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篤篤”聲,對顏怙“天子胞弟”、“常勝大將軍”的受寵程度有了更直觀的了解。
“下來。”
到了大殿外頭的宮道上,顏怙就不讓馬走了,拍拍馬背,那匹烏騅就踢踢踏踏地自己離開了。
等小太監通傳了一句,顏怙便帶著雲翳進了禦書房。
宋帝顏祿早已起身相迎,笑意溫和卻不失威嚴。
他大概三十歲上下,鳳目上挑、眉眼鋒利,眼角點綴著下一顆紅如血的淚痣,給通身貴氣融彙了一點不易察覺的俊逸灑脫。
麵容身量與顏怙有三分相似,氣質上倒是和他那個莽撞的傻弟弟完全不同。
顏祿似笑非笑:“景帝遠道而來,孤不曾以禮相迎……還請勿怪。”
隻一句話,雲翳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一介逃犯,以“禮”相待,會是什麼禮?莫不是贈自己一千零八十刀的魚鱗剮?
這才是真正的皇天貴胄,心機之深沉、威壓之強盛,恐怕顏怙或自己都是不能與之相比的。
雲翳作了一個長揖,麵色不大好,卻並沒有泄露一絲怯懦。
“見過陛下。”
顏祿仍舊笑吟吟的,卻是不說話,看著雲翳折腰停頓。
門外一陣微弱的人聲,緊接著禦書房再次進了人。
“陛下,您答應過臣,莫要為難。”聲音清朗悅耳,十分熟悉。
微生聯?!雲翳悄悄抬眼去看,隻見到微生聯玄色國師服的袍角。
顏祿見了微生聯,臉上爬起一陣笑意,他走上前去親熱地拉住微生聯的手,一副君臣和諧的模樣。
雲翳見顏祿不再關注自己,站直了身子。
他其實一直都擔心微生聯會不會受自己逃跑的牽連,今日見了人,眼睛便黏在人家身上移不開——還好,還好,子遮兄看起來並無大礙。
“……”
顏怙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微微挑眉。
“皇兄,此次南下,臣弟有一事要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