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隻是對看一眼,一切已在不言之中。
深夜,明月閣。
雲翳站在閣樓的二樓,望著窗外寒光籠罩的宮殿的屋脊。
他手中攥著那枚白玉鳳凰,時不時地摩挲一下。鳳凰底下的四寶結其實不特殊,但是穿成腰佩的流蘇卻盤了一個小小祥雲的模樣——這是景國宮裏老織女的習慣,雲翳每每見之,總是忍不住心生感觸。
這窗子是向著南方開的,雲翳站在窗前,腦海裏亂糟糟的,一會兒是微生聯告訴自己要堅持,一會兒又是昭兒衝自己撒嬌要聽故事。
他大概在懷鄉,大概在想人。但是今晚的月色何其荒蕪,月牙無光,群星卻明亮地令人膽顫。
明月閣是宮中一棟造型奇特的建築,有個三層樓的閣樓,而那閣子相通的一樓又是完整的帶耳房單間屋結構。雲翳雖然不懂宋帝為何將自己安排在此處,卻還算滿意這樣的安排。
顏怙又來了。
他好像喝了酒,有些醺醺然;但不至於醉,隻是情緒會比平時更為外顯——人也更為危險。
雲翳有些驚懼,忍不住想躲開。
顏怙卻一把抓住了人的手腕,將雲翳抵在窗台上:“聽說你和微生聯聊了很久麼?”
“我……我沒有。”
“哼。”顏怙哼笑一聲,衝著雲翳肉最多、最飽滿的地方猛扇一巴掌,“撒謊!”
不隻是搭錯了那根筋,顏怙突然愈發憤怒:“怎麼……還想著你的國師哥哥呢?嗯?聯大哥,是不是?!”
他扯下雲翳手裏的鳳凰看了兩眼,扔在了桌上。
然後就開始解衣服。
……
雲翳被壓在窗台上,髖關節在雕花精致的窗台上不斷地撞擊摩擦,已經青紫一片;肚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又紅又腫,一看便是遭到了慘無人道的暴虐對待。
雲翳被提起來時,嚇得崩潰,渾身緊繃抽搐,竟是“哇”地哭了出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身後的人動作微頓,吸了一口氣,將雲翳翻了個個,使他背朝下,而胸膛衝著月光。
“嗚……”雲翳嚇得哆嗦,瞳孔渙散著回不過神來,“求你……”
他的聲音含糊在冷風中,透著可憐兮兮的媚:“輕些吧……”
“我疼……”
星輝照在少年人光滑無瑕的肩頭,卻又滑落到地板上。——那凶悍的狼一般的惡徒,連星光都妒忌。
雲翳被拽回屋子裏,那人雖然沒有停下暴行,但動作終歸是輕了一些。
他掙紮著想把掉在地上的鳳凰撿起來。
顏怙見了,嗤笑:“怎麼?就這麼喜歡?”
雲翳隻知道要保護好鳳凰腰佩,並不搭話。
顏怙搶過白玉鳳凰,嬉笑道:“倒是個好東西——你如此喜歡?我喂你吃下去?”
雲翳嚇呆了,瘋狂掙紮。
……
但那裏有結果呢?
顏怙走了。
雲翳跪在地上,從一灘泥濘髒汙中扒拉出白玉鳳凰,死死攥在手裏,嘶吼著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