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全部以後,鄭玉澤算是明白喬星月為什麼會如此犯難了。
“這事是挺不好整的,下手輕了不疼不癢,下手重了又容易真把她給進去。”
“是啊,她不懂事,我們不能和她一樣糊塗,總得要為一桐的將來著想。”
鄭玉澤低頭又看了一遍收條,然後將其按原來的折痕重新疊好。
“這樣吧小喬,你要是信得過我,就給我幾天時間試一試。萬一成了,我這也算是幫你排憂解難了,隻要你心無旁騖,廠裏的所有事就全都好解決!”
“鄭大哥,你的意思是你有好辦法?”
“怎麼,你還真信不過我啊?”
“不是不是,隻是周潔那個人你不知道,純屬滾刀肉一個,你這麼文明風雅的性格,我是真怕你拿她沒轍。畢竟君子好鬥,小人難纏啊。”
“嗬嗬,說得不錯,可是有時候你也要換個角度想。君子問心無愧,有時候你還真就拿他沒轍,反而是小人的貪欲更重,軟脅更多。”
喬星月聽得似懂非懂。
乍一聽,她覺得鄭玉澤八成是要對周潔上手段。
可再想想他的為人,總覺得不至於。
而且從鄭玉澤的表現來看,他似乎也並不打算現在就告訴她具體方法。
那就幹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等時機一到,自然真相大白。
晚上回家,喬星月剛一進門,喬星穎立刻就衝了過來。
“不好了月,蔣妍走了!”
“走了?去哪了?”
“回達州了,說是去看看
她媽。走的時候也沒過來說一聲,就留了張字條貼大門上了。”
“姐你先別急,我倒是認為在這種時候,她離開幾天也好。”
事情明擺著的,周潔肯定還會再來。
倒不是因為她在喬星月這裏碰了一鼻子的灰,而是她設定的終極目標還沒有達到。
與其蔣妍天天在這生悶氣,還不如先躲遠點兒,給喬家留出足夠空間來處理。
還有一點更重要的是,有些事經曆過就很難忘掉。
一旦心裏擰成了疙瘩,那就等於在婚姻中埋下了定時炸彈。
妹妹的話就像鎮定劑,頓時讓喬星穎慌亂的心沉靜下來不少。
“明天就是小年了,哥肯定是坐早上的那趟車回來。今晚咱倆好好措措詞兒,看看明天要咋跟他說這個事。我現在啥都不怕,就怕他一上來那股勁兒又衝動……”
“但願不會,反正明天老張也在家,把他叫過來叫他專門盯著咱哥。”
對於張長青而言,喬星月的話幾乎等同於聖旨。
在接到家裏領導的命令之後,他第二天早上八點十分,準時在白春火車站堵住了大舅哥。
喬星岩經常出差,往返也帶的行李都很簡單。
所以張長青的突然出現,讓他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哥,周潔回來了。”
“她?”
喬星岩忽然停住腳步,因為他和所有人一樣,從來沒想過這個女人居然還有臉回來。
“還有,蔣妍走了。”
“啥?”
相比上一句,這個才是更
讓他感到炸裂的消息。
“星月說她會解決,叫我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