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從門口傳進來,眾人隨著聲音望去,一個身影從門口走進來,正是杜二苟。他擺脫幾個貴婦的糾纏,跑來找張魚了。
杜二苟走到張魚身邊,向張魚恭敬地一拱手:
“師傅,徒兒來了。”
人群中一陣嘈雜,杜二苟大家都認識,這是建康城裏橫著走的公子哥,誰都沒想到他會對這個小鋪丁如此恭敬,還口稱師父。
“秦壽生,剛才是你要弄死我師父?”
杜二苟轉身麵向秦壽生,皮笑肉不笑:
“你是覺得我朱雀門幾十萬子弟,不如你這幾個狗奴才是吧?”
“少堂主說笑了。不過,此人在我秦家的媚香樓生事,我也是處理家務而已,還望少堂主行個方便不要插手。”
秦壽生雖然有些忌憚杜二苟,但一來杜二苟還不足以讓他畏懼,二來大庭廣眾之下也想挽回點麵子。
“方便個屁,勞資管定這事了,誰敢動我師父我看看?勞資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杜二苟,你別欺人太甚,我秦家可有秦太師坐鎮,別說你了,就是杜堂主也得掂量掂量。”
見杜二苟一點都不給麵子,秦壽生搬出了最後的底牌秦檜。杜二苟一聽笑了:
“切,你一個秦家的旁係,別跟我扯什麼秦太師,今天就是我爹來了也不會阻止我。哦,對了,我爹跟我師父還是結義兄弟呢。”
杜二苟絲毫不給秦壽生留麵子,他吃定秦壽生不敢跟他翻臉。
別看秦壽生在別人麵前耀武揚威,杜二苟知道他隻是建康秦家核心之外的子侄。
建康秦家是以右丞相秦檜為核心的大家族,分為四個分支,一、二房隨秦檜在臨安城居住,三、四房留在建康城守著祖產。其中,三房是核心,由秦檜的親弟弟秦佟掌管,掌握著秦家在建康府的祖產。四房是旁係,秦家各類旁枝末節的親屬被統一歸入四房。
這秦壽生就是四房方頭秦範的兒子,平時就喜歡帶著一群狗奴才到處裝逼,欺壓百姓,調戲民女。雖然隻是秦家的旁係,但對於很多普通老百姓來說,一樣是惹不起的。不過,遇到杜二苟這樣真正有實力的公子哥,還是要繞著走。
而且,最近秦範的房頭地位受挑戰,這個時候惹上杜天華,那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果然,秦壽生在聽說張魚不僅是杜二苟的師父,還是杜天華的結義兄弟後,知道自己今天隻得認栽了。秦家雖然權傾朝野,偏偏對這些江湖人士沒多少威懾力。不要說他一個旁係子侄了,就是秦檜也經常對這些江湖人士心生無力感,痛恨他們到處說自己是奸賊,又無法將他們剿滅。
想到這,秦壽生隻得強壓著心中怒火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行,看在杜堂主的麵子上,我就大度一回,這事暫不追究了。”
說完,鐵青著臉準備帶人離開。
“慢著,我讓你走了嗎?”
說話的是站在旁邊許久未出聲的張魚。
秦壽生停住了腳,轉身對張魚道:
“小子,今天你走運,你還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有祖傳秘方,專治各種囂張。”
張魚一邊說著,一邊走近秦壽生。
幾個保鏢見狀趕緊擋在了秦壽生麵前,卻被張魚三兩下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
張魚突然閃身到了秦壽生麵前,抓起他的左手,哢嚓一聲掰斷了一根手指。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秦壽生嘴裏發出,響徹在媚香樓裏。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現在該付出代價了。”
嬌生慣養的秦壽生哪受過這種待遇,慘叫後兩手抱著斷手蹲在地上哀嚎不已,豆大的冷汗一顆顆滾落下來。原先被摟在懷裏的女子,趕緊彎腰扶住了他。
張魚似乎還沒打算放過秦壽生,一邊慢慢嚼著嘴裏的肉幹,來到秦壽生旁邊也蹲了下來,戲謔地看著他:
“秦公子你不地道啊,你都花柳病中期了還來這媚香樓找樂子,你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是想把花柳病都傳給這些姑娘和客人們是吧?”
張魚伸出右手在秦壽生的臉上啪啪拍打了幾下,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