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看出了劉華的難堪,連忙給倆人倒酒,說:“操,這酒還沒喝呢,酒話就開始說了。咱們兄弟時間多著呢,喝到半夜,女人回家,咱兄弟仨好好說說酒話,發發酒瘋。來來,國哥,你快過上好日子了,喝三杯。什麼屁話也先別說了,喝酒重要。”

三杯一完,劉華就來了,說道:“咱們自小光屁股一起長大,廢話就不說了,人生一世,最難得的是兄弟。國哥,你大有前途啊,隻是你以前沒看開,憑你的智商和心計,做什麼能不成?現在兄弟我很高興看到你終於想開了,順大流才是對的。來,屁話不多說了,先喝酒。”

倆人嘩啦啦就幹了三杯。

喝完劉華還要再喝:“操,最近兄弟堵得慌啊,諸事不順,來,咱們再幹。”

旁邊周玉香以一貫的頤指氣使向趙良說話了:“女人都回家,你們男人想幹嗎?發發酒瘋?瘋什麼?找小姐啊?你越來越大膽了啊你……”

趙良還是一貫的嘻皮笑臉,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邊坐著的兩位女士都是賢妻良母啊,你在她們麵前不覺得羞愧麼?周玉香同誌啊,要意識到自己的落後,不能總不進步啊。”

周玉香道:“我這叫落後?我這才叫先進,先知先覺,要不是我經常給你敲警鍾,你隻怕早被狐狸精給迷上了。”

轉頭向林真說道:“現在的壞女人啊,特別多,就是找有點小錢的男人,破壞別人的家庭。這種女人,不但該受到社會道德的譴責,根本就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我要是人大代表,我一定要提案,給第三者……”

估計周玉香說話時沒有想到對麵坐的汪燕就是第三者,但林真想到了,一臉尷尬,微微斜了眼汪燕。

她倒還有些涵養,神色鎮定和妮妮、歡歡說著話。

趙良也覺出來了,可一向怕老婆的他沒想出阻止的辦法。

林真很驚奇地指著周玉香脖子上的項鏈,說道:“咦?你又換項鏈了啊。這條鏈子哪兒買的,真好看啊,多少錢?”

周玉香道:“這是我上周托人從香港買回來的,怎麼樣,好看吧……”

終於岔開了話題,趙良鬆了一口氣,看劉華和張國還在對喝,說道:“國哥,華哥,咱們讓服務員再弄張桌子,咱們兄弟到一邊去好好喝,不打擾她們聊天。”

這個提議得到同意。

三個人圍坐開始喝酒,歡歡死活要過去,說自己也是男的,不能和女的坐一起。

最後還是汪燕以教他唱歌為誘餌,勸住了他。

周玉香在向林真講述她這身上穿的、戴的的來頭,每一件都有淵源,總之都是貴,就是錢。

林真出於禮貌,一邊慢慢地吃著東西,一邊應和著。

妮妮對吃一向很感興趣,而且很能吃,能吃的都吃,所以她一個人圍著桌子團團轉,東西南北,真可謂吃四方了。

汪燕坐在她們對麵教著歡歡唱歌,滿臉笑容,看不出一點兒不快的情緒,但她的心內如何,就無從得知了。

張國在喝了兩瓶二鍋頭後,一抬眼看到汪燕,正好她也把目光放向了這邊,四目一交接,張國感受到了她心內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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