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盜！”莫名一驚，遲疑了一下道：“您是說……陳洪？”
李瑞生點頭。“不知你聽沒聽過這樣一個故事：說有一個縣太爺把金印丟了，他懷疑是自己的一個手下偷得，，但沒有證據他也不能開堂拘拿審理，即使審問他死不承認自己也拿他沒辦法，反而弄巧成拙讓金印沒了下落。縣太爺沒有把丟印的事聲張出去，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免得打草驚蛇。趁人不注意縣太爺點著了房子，大家都來救火，那偷印的賊也在裏麵。縣太爺便把一塊石頭包成金印的樣子，當著大家的麵交給這偷金印地賊保管，等救完火縣太爺升座大堂要回了金印。你猜怎麼著？”
莫名搖頭。
“那縣太爺打開一看，金印失而複得！”
莫名想了想恍然大悟，“因為大印是縣太爺當眾交他保管，如果他把包石頭的大印還給縣太爺，縣太爺定會問他罪，因為別人不知道縣太爺交他保管的是石頭，這一下所有人都成了證人，一千張嘴他也說不清了，抵賴不了，隻得還回金印保命。這縣太爺真是聰明！”
李瑞生點頭，“同理，你說我會把黃金放心交給黃金盜嗎？等他走到半路發現箱子裏不是黃金，你說他會怎麼辦？”
“你是說……”莫名似乎理清了李瑞生的思路，轉而又道：“如果他畏罪潛逃怎麼辦？”
“滿天下人都知道他私吞了我的金子，他又能跑到哪兒？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不會那麼傻。再說他身邊還有我的人死盯著他，他跑不了！”
“如果他死了呢？”
“死了我不也沒損失嗎？正好死無對證！”
莫名看著一臉仁慈的李瑞生，忽然心中不由得一陣莫名的戰栗。
怡心樓。
大廳裏燈火輝煌，推杯換盞熱鬧非凡。
方際投已有了幾分醉意。他已經脫了軍衣還是感到熱，便又敞開了那雪白的襯衣。看著眼前幾個花一樣的美女，心裏感到癢癢的，尤其是那蝶舞，舉手投足無不風情萬種，人誰都會想入非非。
蝶舞見方際投兩眼發直死盯著自己看，知他喝得差不多了，再喝肯定醉倒。於是嫵媚一笑，舉起酒杯道：“方師長，我敬你一杯。”
方際投把身子向椅子上一靠，“好！酒我喝，不過，你要說出讓我喝下這杯酒的理由，要不然，我可不給麵子吆。”
蝶舞淺淺一笑，嬌聲道：“方師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方才你偷偷擰我屁股一下，我都沒有要你的理由，我敬你一杯酒你卻要起理由來。”
方際投一愣繼而大笑，“好你個死丫頭，果真不愧風月場中混大的，敢耍我！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今天就非摸一把不可。”
蝶舞故意輕擺柳腰左躲右閃，更加挑逗的方際投心猿意馬，起身便來捉她。
正當二人嬉鬧在一團的時候，副官丁衝急匆匆走進來，“師長，密電！”
方際投掃了一眼電報，衝蝶舞等人揮揮手，“你們先下去吧！”見左右沒了人，這才低聲問：“情報確切嗎？”
丁衝道：“電報是李敬人發來的。因為他也是押運人員之一，所以絕對不會錯。綜合各方消息，也確有此事。”
“李瑞生這隻老狐狸把這麼多金子秘密押解進京，這是要到什麼鬼？”
“師長別忘了，再有三個月可是總統大選的日子。”
“看來，他是要討姓曹的好！”
“哪還用問，他跟姓曹的向來一個鼻孔出氣，有了這麼個大靠山他才敢處處跟師座作對。”
方際投沉思了一下，“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好？”
丁衝咬咬牙，“劫了它！三千兩黃金，無論到了什麼地方，照樣一生享盡榮華。”
“上邊要追查呢？”方際投多少有些猶豫。
“他們做的也是見不得光的事，即使有所失也不會明查，正好給我們一個泄恨發財的機會。”丁衝嘿嘿一笑，這才意味深長地道：“師座，你也知道，現如今土匪橫行，可不比太平日子！咱們讓這老狐狸打掉牙往肚裏吞，有苦說不出！”
方際投聽得連連點頭，最後一拍桌子道：“好！這事就交給你全權負責。”
丁衝啪地一個立正，“請師座放心！”
見丁衝轉身要走，方際投又不放心地囑咐道：“此事一定要秘密進行，不能透漏半點風聲。更不能驚動了莫坤，雖然他是副師長，卻跟我們不是一條船。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