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趕緊走!”
這個城門守衛,看了一眼馬車內的小媳婦,臉都綠了,將路引塞到羅狗兒手中,頗有氣急敗壞:“你們還真是郎才女貌。”
另一個守卒很是奇怪,這個小旗官,向來是在城門口橫行霸道,調戲進城百姓小媳婦。今日,竟然看到一個新婚小媳婦,會有如此反應?
直接讓走?
不要說動手動腳,沒有找借口搜身,嘴上都沒占便宜?
改性了?
於是他眼睛瞥向馬車內,頓時眼睛閉上,將頭轉向一邊。
這到底是怎麼一張臉?
世上竟然會有如此醜陋的女子,半張臉都是青黑胎記,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哪怕她身材妙曼玲玲,也是不敢看第二眼啊。
“多謝,多謝...”
羅狗兒點頭哈腰,嘴巴裂開:“額就說,額的媳婦最漂亮,多謝官爺祝福,等額媳婦給額生了大胖小子,額來請你喝酒。”
“滾滾滾!”
小旗官臉都綠了,都不想搭理羅狗兒。
進了城,羅狗兒將車簾掀開:“媳婦兒,今日咱就住在城內了,額帶你好好逛逛京城,你看哇,好繁華啊。”
“喝...噗...”
一邊說話,一邊吐了一口濃痰,斜眉歪眼,一隻手按著一隻鼻孔,腦袋揚起:“哧溜...”
一道青綠鼻涕,如暗器一樣,飛向一丈多遠。
四周人紛紛避開,滿臉鄙夷。
馬車中,羅狗兒媳婦則是滿臉柔情,眸子裏都是柔情蜜意。
“幹嘛呢,幹嘛呢...”
一個身穿華服的青年,斜斜晃晃而來:“隨地大小...額,隨地吐痰擤鼻涕,罰款十文。”
羅狗兒臉上一苦,無助的看向四周:“一口痰、擤鼻涕這麼貴?早知道吃肚子裏去了。”
“嘔!”
華服一陣反胃。
羅狗兒很是不解:“這位爺,您瞧瞧這滿地都是馬糞牛糞,還有牛馬尿,也沒見您罰錢呐...快看,好大的驢屎蛋...”
在遠處,一輛拉車的驢,隨地大便。
華服青年臉色漆黑,看了一眼馬車中的羅狗兒媳婦,頓時沒了興趣,擺擺手:“滾滾滾,倒胃口。”
“得嘞,您忙著。”
羅狗兒坐在車轅上,趕著馬往前走,仿佛害怕華服青年後悔似得。
華服青年微微長歎:“為何,馬車中的小媳婦,給了她那麼誘人的曲線,卻偏偏給了那麼一張,嚇死閻王的臉?”
“聽說了嗎?”
趕著馬車的羅狗兒,聽到路邊有人談論:“寧府老爺,曰穿了牢獄的柱子!這不,從牢房出來兩天,在府中瘋了。抓到手的,不論是多大年齡的嬤嬤還有丫鬟...也不問是不是嫁人了,就直接撕扯衣服就上啊...”
“兄台,我請你喝春華釀,我對這件事情其實不感興趣,你隻要給我講一講過程,最好是細節。”
“細節什麼?珍老爺一息一次...每天如此,之後就要臥床了。”
“這麼虛?還要這麼猛?”
這是猛?
還是虛?
好迷惑人。
四周人圍攏的越來越多,這大早上的,閑著沒事的人,就喜歡紮堆,東家長,西家短,神京城的趣事哪裏能夠瞞得住?
羅狗兒挑了挑眉,回頭看了一眼車內的媳婦,車內的媳婦給了他一個白眼,眼神中有些幽怨。
羅狗兒嘿嘿一笑:“媳婦呐,你是不是要額效仿珍老爺,一曰九次?一次你就投降了...”
“快去看呐...”
猛然間,有人高喊一聲:“寧國府珍老爺,天香樓自縊啦...”
“啥玩意?”
羅狗兒睜大眼睛,滿臉震驚:“浪費了不是?淫蟲丹,還有三個月的藥效呢。”
不錯,羅狗兒與媳婦就是易容之後的劉二狗還有秦可卿,今日她們入城了,沒想到神京城全是賈珍的傳說。
劉二狗更是震驚:“特釀的,報應啊!”
賈珍代替秦可卿,在天香樓自縊了?
劉二狗轉頭,看向自家媳婦:“媳婦兒,咱們要不要去看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