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沒人能溫暖我(2 / 3)

我開始努力工作,努力賺錢,我清楚。有了自己真正的女人,日子過幸福了才是愛情的基礎。

那幫哥們姐們離我漸漸遠去。他們無論如何也弄不明白,我原來是這樣一個人。

“你喜歡一個二手貨耗著?”一個姐們問,她的表情極為扭曲。

我一聽這種語言這種口氣就上火,大聲對她說:“怎麼啦?你是處女嗎?什麼是二手貨?要論你是幾手?”我不想直截了當和她說跟幾個男人睡過之類的話。我無法說清楚我們每個人之間都隱藏著巨大的秘密。也沒人知道將來是否要結婚過日子。這幫哥們姐們在青春澎湃期老拿生活顛覆與粉碎自己,人人都是心甘情願的。要不幹嗎?

“好像你一下子就成正人君子了。”姐們朝我吐了一口濃煙,有些氣急敗壞。

“你知道愛嗎?”我問。她的表情很難看,煙霧繚繞裏,我發現她淚眼汪汪。這問題太殘酷了吧,除非她們真麻木了。不然,怎麼不知道呢。

我就如此覺得自己有了愛,滿胸腔的愛讓我徹夜難眠,我不停地設計,規劃將來所有能想到的細節,過日子要精打細算,不能有半點馬虎,絕不能像亞愛愛過現在這種生活。想到此,我便罵亞愛愛的男人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我慶幸自己總算把一顆浮躁的心安頓下來。但是,我又覺得自己這樣不會得到別人的理解,人們不會相信。不過這樣就夠了,生活中許多事存在的合情合理,也有許多事不會那樣,一切隨緣,順其自然就足夠了,況且現在憨漢成群結隊,我自己也是,有許多未婚女子為什麼不試著找一個呢?

“你為什麼偏要這樣呢?”每次找亞愛愛的時候,她總要這麼問。

“你打動了我”我十分認真地說。

“我結了婚,有丈夫”她也十分認真。

“結了可以離,這不算破壞家庭或婚姻。我知道,過得不好,你也不愛他。”我儼然像個老師那樣訓導學生樣說:“不是這樣嗎?”

亞愛愛覺得多少有些意外,因為她並沒有這樣認真地去考慮,隻是認為做個朋友就夠了,如果非得要和我一塊過日子的話, 還沒準備好。

我們在那天喝酒,一杯一杯,當然說了很多話,我們就互相那麼盯著對方,離得很近,好像在揣摸對方的心思。亞愛愛的問題在於,她從農村隨丈夫進城,還沒有固定工作,她丈夫雖然在一家企業上班,但效益不好,而丈夫又隔三岔五去外麵遊蕩,根本照顧不了她的生活,倆人結婚兩年多了,還是一個陌路人,偶爾丈夫回來,跟她幹完那事後還會追問一句“沒和別的男人幹吧?”這讓亞愛愛傷心透頂。當她意識到自己如此位置還要繼續生活下去的時候,暗自一個人流淚。

亞愛愛喝了酒的神態讓我感到她全身上下的某些東西迷人極了。她的成熟帶來的美麗,使我發燙的身體散發出無法製止的衝動。當我用火辣辣的眼睛烤灼她時,亞愛愛說堅持比什麼都重要。

我必須接受。但又不甘心問:“什麼時候?”

“這種事水到渠成的。”

“可永遠沒有水呢?”我呼吸都困難了。

“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她笑了,十分嫵媚。

我們的心依舊在搖曳。一陣昏暈之後 ,血液在片刻間鼓噪著浸過全身。亞愛愛的影子在我眼前重疊著,放大,縮小,漸離漸遠。我不停地警告自己:絕不失態,鎮定。至少,我不能給亞愛愛找來麻煩,還有對她足夠的尊重。

是的,有尊重才有愛情。

“你沒談過對象嗎?”亞愛愛開始了解我,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問題,我不能回避。

我稍冷靜了一下,大腦清晰起來,我又端起一杯酒,朝亞愛愛麵前晃了一下仰著脖子喝幹淨了。我說:“談過,又沒有,反正滿街都是,我其實沒對一個人認真過……”

亞愛愛有些醉意,她偶爾禁不住笑著,十分燦爛,帶幾分苦澀。她也問到我的家庭,我已經不是剛才那種火燒火燎了。於是我們像真正的知己那樣,一起說了好多好多的事。亞愛愛問我在單位上班靠工資能養活得起家嗎?我回避了這個問題,因為我如今還欠債。我不敢承諾以後的事會多美好,因為兌現是個漫長的過程。我既虛榮也實在。

“你說錢重要嗎?”我問。

我放下酒杯,再次抱住她,無論如何,這個問題聽上去刺耳。可在當今社會,沒錢萬萬不行的。我要實現我的理想,還得加倍去努力。我不想她跟我後也是一貧如洗,但我說不出來,也許沒有底氣。

亞愛愛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依偎在我懷中,發燙的臉緊貼著我的臉,一縷頭發在我臉上劃來劃去,輕盈盈的,柔柔的,十分愜意。於是,我有些心猿意馬地想象,我們的未來也許過得艱苦,但一定會幸福。

“那些女的年輕,一定比我好看。”她開始喃喃地說。

“不成熟,沒誌向,十分空虛的貝殼。”我自己也不清楚這是什麼話?醉話吧。因為我從來沒樹立過誌向。

“我覺得我自己也是。”亞愛愛回過頭朝我看著說:“沒誌向一個。”

“不是。”我肯定地對她說:“你就是與眾不同。”

“可我還是結婚了呀。”她有些哽咽了。

“相信有真愛才是。”我不會說別的了,隻有這麼一句,似乎很俗的,或哄小孩子似的。

當時,我有一次興奮起來。我狂亂地親吻著亞愛愛的五官,我也討厭自己這樣。亞愛愛沒有反對,她的身體仿佛沒了骨頭似的,軟綿綿地躺在我懷裏。也許是酒的作用,最後我們睡著了,兩個人在做夢。

從那天起,我瘋了似的想著她。於是我稍有空便跑到亞愛愛的家,其實那間房子是亞愛愛和丈夫結婚時租來的。不管那麼多,現在真正意義上成了我早出晚歸之處。亞愛愛多次說這樣不好,要發生的總會有一天發生的,她擔心有一天丈夫會突然回來,看見這場麵是什麼後果。

“這結果最好,讓他死了心,嚐嚐被遺棄的味道。”我說,算是鼓勵,也是決心。

“也許,不會那麼簡單……”亞愛愛很迷茫的樣子。

“你沒信心?”我說。

“我不知道……”對於這些問題,亞愛愛已經感到疲憊了。

我不想看見她一臉的愁容。我逗她說:“將來我們有小孩,要男還是女?”

“你說呢?”她對這話題有了興趣。

“女的,和你一樣,愛死一大片男人。”我捧著她的臉說:“真的,和你一模一樣。”

她親了我一下,又一下。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了孩子會是怎樣一種情景,不管是男是女,養家糊口過日子不是想出來的,我對自己說要加倍努力才是。

亞愛愛從未想過這些事,包括離婚。

有一天中午,窗外掛著燒紅了的太陽,我將整個窗簾拉起,熾烈的光線還是透進房子。我吃過午飯覺得悶熱,脫了衣裳隻穿背心與短褲,先用涼水擦洗了一遍又一遍身子,但還是沒法阻擋額頭沁出的汗珠。我的辦公室在四樓,小縣城算起來很高,好在,辦公室住的人很少,整個樓道同樣燒烤著寂靜。我躺在床上,十分清晰,亞愛愛敲門,當我知道她要進來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擰開鎖後躲在門背後等亞愛愛進來攔腰抱住她,於是瞬間就感覺到渾身在燃燒。

“你,你這樣壞……”亞愛愛想掙脫,回過頭發現我幾乎一絲不掛時,滿臉漲紅,眼神極其渾暈,全身顫動著有些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