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見我同意建都建業,心算是放下了。一聽我有事和他商量,問道:“三弟有何事要與為兄商量?”
我沒回答他,而是反問道:“大哥可曾聽說華佗此人?”
郭嘉疑惑道:“曾聽人提起,聞其乃有名的神醫,救人無數,然卻未曾謀麵,三弟何有此一問?”
看來郭嘉對華佗還滿有好感的,等會也許會好說點。我說道:“我還是請華先生與兄說明。”
“來人,請華先生出來。”我對著人喊道。
郭嘉滿臉疑惑,不知道我心理賣的是什麼藥。因為初到吳郡,所以華佗暫時住在我府上。不多時,華佗便已來到。我對郭嘉說道:“大哥,這位就是華佗華先生。現任我軍太醫院院長,主要負責救治傷兵。”接著又簡單的跟他說明了華佗投軍的目的和我新建的太醫院。
郭嘉聽了欠了欠身道:“先生高義,嘉對先生早有所聞,今日一見大慰平生。先生願輔佐吾弟,實乃江東之幸也!”
華佗也欠了欠身道:“先生言重了。”
我見兩人一時不好進入正題,說道:“大哥,弟之所以叫先生前來,實為兄長也!”
郭嘉一聽,是丈二和尚摸不找頭腦。茫然道:“三弟此話何意?”
我是說不清楚,現在華佗在這,還是讓他解釋好點。說道:“華先生可為吾兄解迷。”
華佗見我讓他解釋,對郭嘉欠了欠身直接說道:“今日於城門處,吾始見先生而知先生身染重疾,因此與主公商議,欲令先生暫棄手中軍務,隨華某調養一載,以治先生之病。”
郭嘉一聽讓他休息一年,放下手中所有軍務,對於喜歡充實,凡事大小都要過問下的他來說可是打擊不小。一顆熾熱的心可以說是由珠穆朗瑪峰跌到了東非大裂穀。要不是因為華佗是名滿天下的神醫,他還保持修養。普通醫師他早把人家當成間諜,捕捉下獄了。饒是從名滿天下的華佗口中說出的話,郭嘉心中還是有所不服,存有疑問。再說了初次見麵別人就說你有病,當然對這個人沒有好感。隻聽郭嘉冷冷的問道:“先生何以知吾身染重疾。”
華佗知郭嘉發怒,也深知道郭嘉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更聽說過我們桃園結義、誓同生死之事。要是得罪了他,雖說我是愛才,難保不會為了郭嘉而殺他,但是他卻絲毫不懼。朗聲說道:“醫者講究‘望聞問切’四字,今日於城門處,我觀先生麵帶病容,身軀瘦弱,是‘望’字也,隻此吾已可斷定先生身染重疾。”
郭嘉博覽古今,當然明白醫家所說的‘望聞問切’四字的意思,但心中仍然存有疑慮,不願接受這個事實。華佗觀其臉色,知道他現在是將信將疑,繼續說道:“敢問先生,每日晨起是否屢咳不止?”
郭嘉咋聽吃了一驚,脫口問道:“先生如何得知?”
我見郭嘉承認,知道華佗所言非虛。對郭嘉說道:“大哥既然身染重疾,就隨華先生修養一陣,要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糟糕,一時嘴快,把革命都說出來了,這時候的人根本不知道革命是什麼東西。郭嘉好奇心重,而且喜好求學,要是問起我該怎麼解釋。還沒想到對策,郭嘉果然問道:“三弟,適才所說革命是何物?”
腦子轉了轉,我笑道:“大哥,在弟之家鄉,‘革命’乃是平定天下的意思。我的意思也就是說,三哥要有好的身體才能助弟成就大業。”
郭嘉點了點頭,道:“這道理為兄亦明白,隻是苦於無人接替。”
說來說去,還是不願意放下手中的事物,跟華佗去靜養。不過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笑道:“大哥放心,此事小弟已經有所安排。我已命公謹回柴桑,另調呂蒙回來。呂蒙此人,甚有才華,吾意他與子敬暫帶大哥處理軍務,大哥盡可安心養病。”
郭嘉見我連接替他的人都安排好了,知道我決心已定,不能更改我的決定,心有不願卻也無能為力。黯然說道:“三弟既都已安排妥當,為兄聽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