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她不過是封印在這裏的妖而已。”沉連肅表情嚴峻,對於他來說父皇的事才是重中之重,查出真凶才是目前最迫切的,“她是行刺皇上的凶手,讓司天監派人來看著她。”
當第二天的陽光灑在了魚月的臉上,原本潔白的肌膚散發著更耀眼的光芒,她才從地板上慢慢坐起來,她昨天就在屋門口就睡著了,休息了一晚的她也恢複了一些力量,她低頭看了看胸口的暗紅色,便跳進泛著波紋的池麵,洗滌昨晚的血腥味。
那個石妖和天師是一夥兒的,那麼也就是天師要刺殺皇上,但是也不完全排除妖精不按主人的命令來,因為對皇族充滿了恨意,所以自作主張要殺了皇上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一個皇宮為何要養那麼多妖,還給每一個妖添加腳鏈。難道是天師想要收了這些妖為自己所用?
魚月躺在池月院樹蔭底下,伸出手,讓鳥兒停留在自己的手上。
鳥兒將沉連肅明天太子冊封大典延後的事傳達給了魚月,以及皇上是否脫離險境的事。
原本停在魚月手臂上的鳥兒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突然飛走了,有人靠近了。魚月有些警惕地微微支起身子,望向聲源處,有兩個人的步伐漸漸靠近。魚月立馬躍身跳入了池中。
“啊!太子殿下!您聽見了沒?”一個矯情的太監聲音鑽入魚月的耳裏,“這院落根本就沒人住,居然有落水聲!”
沉連肅沉默不語,不顧曹公公的勸阻走入了在白天都越顯荒蕪的池月院。
“太子殿下呀!老奴可是聽過這院落的傳言的呀!”
沉連肅停下前進的步伐,饒有興趣地回過身看著麵前的老太監:“說。”
“這院子呐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建國皇帝的三皇子建造的。”老太監說的時候低著頭,有些顫顫巍巍的,不知是因為年齡大了還是因為他本能上害怕這個地方,“三皇子的一個寵妃就一直住在這兒,三皇子甚是喜愛此女子。不料,此女子竟是魚妖!三皇子當機立斷處置了這個魚妖,不久三皇子就登基了,卻一直沒有處理這個院落,到現在魚妖的怨氣還沒有散去呢。”
沉連肅皺眉看著老太監,表示懷疑傳言的真實性又覺得也許就是這麼回事。
魚月輕輕地從池中探出頭,看著沉連肅高大挺拔的背影,聽著老太監說的話,雖然和事實還是有點區別,而且感覺和嬪妃們的版本不太一樣,但是心裏卻有些刺痛起來,回憶就像潮水湧來,也許人……和妖本就是沒有結果的吧……想著她便潛入了池底。
沉連肅環顧了池月院一圈,也走進了破敗的房間,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一旁的老奴緊張地鞠躬口中念念有詞並勸阻著太子趕快離開此地。
“太子殿下!您特意跑來此地所為何事?讓下人去做就好了!”
沉連肅沒有回答仍然用眼睛尋找著,直到老太監和沉連肅說到了四皇子的事情,他才停止了尋找打道回府。
夜晚,魚月又摘下了花朵,吞進了嘴中。
再一次使用了力量,然而這次借力並沒有之前那麼好的效果。頭發也是銀色,為了不被人發現必須趕快找到四皇子然後回去。
從鳥兒們的情報中,沉連肅非常器重四皇子沉霖煜,在自己即將冊封之後也向父皇力爭將沉霖煜留在皇宮,而其他成年皇子全部分封了出去,分散在國內各個封地。
然而,還沒有走到四皇子的宮殿,魚月的力量就已經快支持不住了,她跪在庭院邊的樹下,粗喘著氣抬頭望向了眼前遠處的宮殿,那就是四皇子的住處。
突然,有兩個人慢慢靠近庭院的角落,也就是魚月所在的方位。
“四皇子……這……冊封大典,儲君的位置就……沒什麼餘地了,隻能走險招。”一個熟悉的男聲傳入魚月的耳朵裏。他是在和四皇子也就是沉霖煜說話嗎?
四皇子沉默了一會兒:“本王……對皇位沒有很大的興趣,他當儲君,我服。”
什麼?四皇子就這麼放棄了皇位了嗎?
“四皇子……您到了此時還要這麼卑謙禮讓嗎?您是不知道太子他們為了被選為太子對……您的母親鄭妃做了什麼吧?”這聲音……似乎就是在昨晚交過手的天師!
四皇子一陣沉默……他這是……猶豫了嗎?
魚月從灌木叢後彈出腦袋,想要看一看究竟。
“有妖氣!”天師立馬一道淩厲的目光向魚月的方向掃來。
糟了!
魚月立馬一個飛身向別處跑去,這時候千萬不能讓天師抓到!這次她的力量非常薄弱,遇上天師基本等於死,上次還能和那個幾乎能力全開的地石妖周旋一下,現在估計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