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弟之情(2 / 2)

隻聽咕嘟咕嘟響,刁恨天的喉嚨不斷蠕動著,這一口,足有一分鍾,江宗保一看急了,大叫:“刁師兄,你這一口下去,我們四人半口也沒了,快放下啊!“

刁恨天顯得意猶未盡,心有不甘的放下壇子,右手揩了揩嘴角的酒水,嘴裏‘唧吧’幾下,自言自語道:“真是好酒!”用手搖了搖酒壇,發現壇子裏的酒已不多了,不好意思了起來,嘿嘿笑了兩聲道:“喝猛了,待會你們喝兩口,我再喝。”

除了刁恨天,幾人的酒量不算太大,管衝喝了一斤半左右,就覺得不能喝了,江宗保的酒量也還可以,薛高潛與秦一川則猛吃肉,幾人早已將鬥法台上的不快,拋到了九霄雲外。

房內酒香四溢,醉意朦朧,猜拳行令,樂不可及。

門忽然‘吱呀’一聲響,寒氣擁逼而來,刁恨天已醉意朦朧,罵道:“什麼鬼天氣,這麼大的風。”說完就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來到門邊,用手去關門。

薛高潛隻顧吃肉還沒吃醉,猛一抬頭,見師父曾芷蘭正滿臉怒氣,站在門外,慌道:“師父!”

幾人見狀大驚,惟獨刁恨天回過頭來,歪斜著腦袋,用手指指著眾人,口齒不清地傻笑道:“嘿嘿!你們醉了,竟然醉的叫起我師父來了,看明天師父收拾你們幾個.......”他的嘴裏打著飽嗝,滿嘴的酒氣猛地往上湧,直湧到曾芷蘭的臉上來。

曾芷蘭熏得幾乎作嘔,掩鼻而退.......

“誰出去買的酒?”曾芷蘭嬌顏盛怒之下,倒別有一種韻味,一身紅色的道袍,灑落了潔白的雪花,如若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俏臉白皙粉嫩,又因寒冷與憤怒,白裏透著粉紅。

幾人不做聲,此時,刁恨天的酒也嚇醒了,但身體支撐不住,歪倒在鋪上,如同一個病人。

“是我,是我出的錢,也是我出去買的。”管衝出來應道,他看了看各位師兄,都垂頭喪氣,接著道:“是我買的,不關師兄們的事情,請不要責罰他們。”

曾芷蘭不聽則已,一聽心中更是氣憤難當,前胸一陣起伏,怒視著管衝,冷笑道:“想不到啊,你的五百兩銀子還真經花呢。”話一出口,才覺失言,忙接著道:“你還是個重義氣的人呢,真看不出來。”言語裏頗含譏諷,心裏卻恨得牙癢癢,這人真是可惡,拿著和自己悔婚的錢,到這裏做別人的人情,想著自己這十幾年對他........真是為自己不值啊.....。

深夜來到震字房,她想管衝大庭廣眾之下,交了一份白卷,自己都臉上無光,何況他本人,就想過來勸慰一下,不想,到這來卻看到了他們酒醉狂歡,醉生夢死。

管衝一聽到五百兩,心中詫異,但又不明所以,隻得低著頭,任憑曾芷蘭發落。

曾芷蘭見管衝這般懶惰,而且在營房內帶著師兄弟喝酒,此次考量,他竟然什麼都不會,在王爺麵前也不好交代,看來,這個管衝不嚴加管教是不行的了,再呆在這,還會帶壞別人。

“管衝,你考量得了個倒數第一,又在營房內帶頭喝酒,明天起,你離開震字房,到我隔壁的房間來,你一人住一間。”曾芷蘭彈了彈身上的雪花,隱隱地,從道冠下,露出幾絲青絲。

管衝聞言大驚,不好,要關小號了,不知會受什麼樣的折磨?但一想到自己也是把柄在手,心中才稍稍平了些,逼急了,我就把你的身份宣揚出去,還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