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垂在袖子內手緊緊握拳,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想到蕭玦手握重兵,她不敢輕舉妄動。
思索片刻後,她退一步道:“若是你喜歡這個丫頭,那哀家也不逼你怎麼樣,隻是有一個條件,你務必要答應哀家。”
“什麼條件?”
太後沉聲道:“讓彤兒與這丫頭一起享受定北王妃的殊榮。”
“嗬。”蕭玦冷笑一聲,仿佛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幽幽道:“母後可願意將您的太後之位與先帝的嬪妃們分享,讓她們也感受一起當太後的殊榮。”
太後冷喝一聲:“放肆!”
“兒臣也覺得放肆。”
太後反應過來蕭玦在指桑罵槐,氣得臉色鐵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眼裏可還有哀家這個母後?”
“母後,兒臣當然敬重您。”
聽到這句話,太後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然而下一秒,蕭玦的話再次讓她黑臉。
諾達的宮殿內,蕭玦冰冷磁性的嗓音響徹在空中:“兒臣雖敬重你,可若是有人膽敢覬覦她不該坐的位置,又或是動了兒臣的人,兒臣不敢保證那人的性命。”
說到這,他語氣帶了幾分威脅,一字一頓道:“所以請母後,三思而後行。”
畢竟當初太後將齊彤送到他身邊當耳目的時候,就要料想到最壞的結局;這般赤裸裸的威脅,不僅太後的臉色難看,就連一旁的齊彤一張小臉也變得十分蒼白,手心因緊張而不停冒汗。
宮殿忽然靜了下來,氣氛一度令人窒息。
寧昭昭小心翼翼地將茶杯放下,不敢出聲,生怕怒火殃及到她的身上,隻有一雙葡萄般圓溜溜的眼珠子因為好奇,不停在太後和蕭玦兩人之間瞄來瞄去。
昭昭內心:好尷尬,好窒息,好想逃。
蕭玦側頭看過來,正好對上她的視線,後者一臉心虛地挪開了眼神。
嗯?怎麼感覺七皇叔能夠洞察人心呢?
頓了一下,太後自知讓齊彤當耳目這件事情理虧,轉移話題尷尬道:“彤兒好歹是你表妹,難不成你要讓她當你的妾室?”
“當然不是。”蕭玦眸中一片冰涼,吐出的話也毫無溫度:“兒臣不會納妾,齊小姐還是另找良人。”
齊彤捏著帕子紅了眼眶,淒然淚下:“王爺....”
若說方才的事情是與蕭玦商量,可齊彤入定北王府為側妃是皇上的意思。
早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縱使是蕭玦不想納妾,也不能違抗聖旨,否則便是抗旨。
想到這,太後底氣也硬了些:“皇上的聖旨已下,這件事情由不得你。”
蕭玦也不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放下,幽幽道:“齊小姐已非完璧之身,豈能入定北王府為妾?”
話落,太後和齊彤兩人都臉色大變。
太後眸子驚駭萬分:“你說什麼?”
齊彤撲通一聲跪下,大聲喊冤:“太後,臣女沒有,臣女冤枉!”
這時,從外麵忽然走進來一名男子,男子朝著太後和蕭玦兩人分別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