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敢反駁,寧昭昭板著臉教訓道:“那是他不想說嗎?那是他沒有機會說,你一直拿劍架在他脖子上,他有機會開口嗎?”
“你若是受了欺負大可以來找我討公道,一言不發就要提劍砍人,我方才再晚出來一些,你這劍是不是就要刺穿他喉嚨了?”
阿無低著頭不說話,神情有些沮喪,“抱歉。”
寧昭昭很是無奈:“你這話不該是跟我說,你險些要了性命的人不是我。”
寧昭昭吩咐小蘿進去拿藥,隨手交到阿無的手上:“我聽二哥說,被血蛛咬上一口的人,傷口若是不及時得到救治的話,傷勢會順著傷口蔓延到心髒,最後不治身亡。”
“這藥是二哥以前給我的,對解血蛛的毒最有效果,我可是給你了,至於要不要交給千鬆,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阿無皺眉看了眼寧昭昭,詫異問道:“小姐方才為何不直接交給他。”
寧昭昭聳聳肩,有些心虛道:“是嗎?我忘了,你現在交給他也來得及啊。”
阿無:......
她怎麼感覺自家小姐分明就是故意的。
千鬆回到屋內就疼得齜牙咧嘴,方才在一堆女人麵前強撐著憋死他了,明明疼得要死還不敢表示出來。
手臂的血跟衣裳都黏在一起了,他看著有些礙眼,索性就上身的衣裳全脫了,隻留一件下衣在。
門是虛掩著的,阿無推了下門,又緊忙退出來。
千鬆正背對著門口,從阿無的這個視線她能看到他光裸的後背,她拿著藥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聽到動靜,千鬆還以為是言一執行任務回來了,還好奇這家夥怎麼進來又出去了。
千鬆找了半天,實在是找不到藥放在哪裏,於是喊了句:“你的藥放在哪裏了?”
平日裏他的東西總是丟三落四,他們暗衛的常用藥也都是言一保管。
此時言一不在,他還真是找不到那些瓶瓶罐罐在哪裏。
聽到他的聲音,阿無還以為是千鬆讓她送藥進來,低著頭眼睛不敢亂瞄,走進去遞給他:“給。”
千鬆想也沒想就接過去,事後發現不對勁,言一的手什麼時候這麼白這麼細了?這一看就是女人的手。
聲音也不對,一聽就是女子的聲音。
千鬆好奇地回頭,看到阿無正要離開,他急忙喊道:“等會。”
藥都給了,他還想怎麼樣?
阿無無奈停下腳步,不敢回頭,也沒有出聲。
千鬆看到這姑娘又開始沉默寡言,他冷嘶了一聲,疼道:“阿無姑娘,你來的正好,幫我上個藥吧。”
阿無回頭,看他衣裳也不穿,有些惱:“你不是有手?”
千鬆:“這不是受傷了嗎?”
阿無指了指他另一隻手,暗示著他還有左手。
千鬆看她連吐個字都困難,無奈地舉起自己的左手看著她:“我的右手被你劃傷了,我的左手被血蛛咬傷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