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是你的嫡子,可您有想過立他為太子嗎?”

文康帝:“他不是。”

即便滴血認親過了,可他心中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這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文康帝的心中,始終拔不掉,所以他絕不可能將太子之位傳給二皇子。

四皇子又道:“先不說二皇兄是不是你的骨肉,大皇兄是你的太子,你將他立為太子多年,還不是不舍得將龍位讓給他。”

“至於五皇兄就更別說了,你表麵上對他寵愛有加,可實際上還不是防他防得死死,芸貴妃陪伴你多年,你什麼都不查,一句話就將她打入冷宮。”

“皇後就不用說了,她有錯,可先皇後何錯之有?她陪你從康王到登基為帝,她的母族為了你將滿朝文武都得罪了,你登基後第一件事便是殺雞儆猴,將先皇後一家全部斬首示眾。”

“你隻是貪戀那個座位上的權勢,看著我們這幾個兒子在底下鬥得很開心。”

文康帝聽著四皇子的指責,此時也知道自己誤會了五皇子,他臉上陰沉地嚇人問道:“你將老五和芸貴妃怎麼樣了?”

四皇子招招手,很快就有人將五皇子和芸貴妃帶上大殿,兩人都是嘴裏被塞了抹布,五花大綁地走進來。

看到文康帝之後,兩人都嗚嗚地衝著他叫。

文康帝自知誤會了兩人,可臉上卻是一點愧疚都沒有,甚至覺得他們沒用,居然連四皇子想要造反都不知道,若不然還能趕來救駕。

文康帝指著禁軍統領良澤道:“良澤,你好大的膽子,朕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麼對朕!”

良澤語氣冷冷道:“皇上不知,臣的命是四皇子所救,臣這麼多年爬上禁軍統領的位置,就是為了等有朝一日四皇子坐上大殿的寶座。”

“若非如此,臣也不逼爬的那麼辛苦。”

“你!”文康帝沒想到良澤居然心懷不軌這麼多年。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四皇子的身上,“你怎麼可能有兵權,朕從來沒有放過任何的兵權給你。”

話落,四皇子忽然笑出聲來:“父皇難道忘記了,陳術將軍手底下有兩萬的兵?”

“況且,我之前處心積慮在越州養病這麼多年,你真以為,我在的那個地方乖乖養病嗎?”

文康帝倒抽了一口冷氣,額間青筋暴起:“你居然敢背著朕私下豢養私兵!”

“難不成當日遇刺你的傷也是假的?”

四皇子哎了一聲,淡淡道:“父皇這話就不對了,當日那麼多人都看到我受傷了,當然是真的,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當初的刺客是我故意安排的,為的就是離間讓你失去對五皇兄的信任,五皇兄向來與陳術交好,若非如此,你怎麼會將陳術調離上京,陳術不離開,我的人怎麼有機會頂替他的位置。”

文康帝怒極反笑:“老四,你真是好計策。”

“即便如此,你敢造反,縱使你坐上這個位置,滿朝的文武也不會縱然你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