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燈光亮了之後,寧昭昭這才注意到男人沐浴了,她心一慌,下意識問道:“你為何要沐浴?”
“不對,你為何一回來就要沐浴?”
難不成方才他們兩人在禦書房做了什麼事情,他才會匆忙沐浴掩蓋氣味。
蕭玦:“......”
饒是他再熟悉她,此時也摸不清她腦中在想些什麼東西?
寧昭昭見他不說話,急得拉著他的身子來回檢查。
女人滾燙的氣息不斷噴灑在他的身上,男人眸色微暗,趕緊製止她再上前。
寧昭昭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見他身上也沒有任何的痕跡,心裏微微放鬆。
對上男人疑惑的眼神,她尷尬笑笑:“沒什麼,就是......就是覺得你瘦了。”
蕭玦此時也反應過來她在懷疑什麼,捏著她的下巴,冷聲道:“這就是你對孤的信任?”
寧昭昭搖搖頭,含糊道:“我自然是相信你,可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我是擔心你一不小心被人害了。”
“嗬。”男人冷笑一聲,鬆開她,“你深夜來此,可是有事?”
寧昭昭揉了揉下巴,小聲提醒他: “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何一回來就要著急沐浴?”
“孤還有回答你的義務?”
話雖如此,怕她多想,他卻還是沒好氣地解釋道:“從禦書房出來之後,走到一半下雨了。”
他回來的路上淋了雨,沐浴完之後,想到寧昭昭方才說的話,他披上外衫正準備出門。
隻是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她在門外賄賂宮人的畫麵。
男人歎了口氣,失笑一聲,轉身又往屋內走去。
聽到他的解釋,寧昭昭這下徹底放心,“你遲遲不來找我,我擔心你,便想來看看你。”
“現在見到了?孤命人送你回去。”
“不行。”好不容易見到他,下次再見麵,他又要冷臉對她。
況且,他一日不原諒她,她就擔心他會跟鳳念薄聯姻,她怕失去他。
“寧昭昭,這是孤的寢殿,你是不是太過放肆了?”
她小手握拳,像是下定決心,豁出去臉皮道:“可......可我們已經成婚了,住一起又有什麼關係?”
不說還好,一說男人臉色微沉,嗓音薄涼道:“成婚,要不要孤將你的放夫書拿出來給你親自過目一下?”
放夫書?
寧昭昭身子一怔,靈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放夫書不是已經被你撕毀了嗎?自然是無效了。”
她話剛說完就清楚地聽到男人喉間發出一道冷笑。
他將她抵在門後,手指在她嫣紅的薄唇上輕輕來回摩挲,嗓音低沉嘶啞道:“寧昭昭,孤以前嚐了那麼多遍,怎麼不知道你的這張嘴如此伶牙俐齒。”
寧昭昭感覺薄唇上一股酥癢感劃過,下意識抿了抿唇,卻不小心舔到男人的手指。
他身子一僵,眸中風起雲湧,有些慌張地將手收回去,背過身子隱藏自己的情緒。
寧昭昭還沒發現男人的異常,男人再次轉過身子看到她身子蹲坐在地上,神情痛苦不已。
他語氣焦急慌亂道:“昭昭,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