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衡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普兒真的去賭坊了?”

花姨娘心虛地移開眼神,“是......可普兒.....”

宋天沐氣得吹胡子瞪眼,用力掐著花姨娘的手,心中憋著一口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花姨娘顫抖著身子不敢繼續說下去。

一旁的宋以衡嗤笑一聲,繼續解釋道:“宋普每次一輸,花姨娘就要拿出自己的私房錢來替他填補。”

“這一來二去輸的次數多了,花姨娘靠著父親每月給的那點月銀當然不夠,於是便打起了家中庫房的主意。”

還沒有說完, 宋以衡就聽到清脆啪的一聲,花姨娘的臉上頓時紅腫起一大片。

宋天沐這一巴掌用盡了十足的力氣,花姨娘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接被扇飛坐在地上,頭上的朱釵也被甩飛。

“賤人!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妾身有罪,可是老爺,現在不是追究罪責的時候,眼下該怎麼彌補家裏的虧空才是要緊之事。”花姨娘邊說邊朝著宋天沐使眼神。

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再將宋以衡放走,沒了她母親江婉留下來的嫁妝,宋家怕是真的要清產。

這樣一來,豈不是讓全上京的百姓貽笑他們宋家是第一個因賭博清產的家族。

這些年江婉陪嫁的進來的嫁妝並不少,若是有她的嫁妝作為填補,宋家再撐個三年五載不成問題,而這留出來的時間,足夠他將家族的事情料理完。

隻是江婉死後,她的嫁妝也憑空消失,如今隻有她的女兒宋以衡才知道那些嫁妝的去向。

宋天沐聞言腦海中似是想起什麼,眼中劃過一抹精光,“以衡,此事是為父的不對,沒有考慮到你的想法。”

“嗬。”宋以衡語調淡了淡,“父親不覺得現在說這話已經太晚了嗎?”

“以衡......”

宋天沐剛打算讓人將她攔住,隻是他的手剛抬起來,就聽到宋以衡的聲音不急不緩道:“父親今日這門我是出定了,若父親想得罪皇上,不妨再讓府中的仆人上前攔下我。”

聞言,宋天沐臉色陰沉,將舉在空中的手緩緩落下。

“對了,還好我娘親明智,在知道父親您是個不值得依靠的人之後,就將自己的嫁妝偷偷轉移了,不然隻怕早就被花姨娘幾母子揮霍完。”

說完之後,宋以衡抬步瀟灑離去,而在她轉身之後,她的身後傳來花姨娘驚恐不已的聲音:“老爺,你怎麼了?你快醒醒!”

花姨娘:“來人,快傳大夫!”

皇宮內,有暗探將宋府的消息傳入鳳儀宮內。

寧昭昭躺在美人椅上,聽完暗探的彙報後,她忍不住打趣笑道:“我這未來的大嫂的性格倒是個不服輸的。”

聽雨手中端著盤子走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話,她疑惑問道:“宋姑娘的性格如此剛烈,難道主子就不怕日後將她迎進門之後,大少爺會屈於宋姑娘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