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見未知(2 / 2)

微笑的眼神,嘴角還有溫暖的笑弧,那種溫暖的氣息不停地充斥在莫北北的腦海裏,很久很久,不曾散去……

終於,似乎所有的悸動都在那個微笑的瞬間換上精致的邊際,變換著角度在空氣中來回穿插。莫北北有點迷茫。訴,卻不知從何開始,會有人相信自己麼?昨天連星星都笑她,誰會相信她的話?而且僅僅相信又有什麼用呢?熱帶魚成群結隊地掠過天空,夏季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枝葉,時光磨砂出一條粉紅色的記憶。

莫北北最終把一切都歸於自己的幻覺,生活不該太糾結的。簡單的北北說服了自己,更何況,也著實沒有人知道或看到這些事情的發生。有些事情深究下去會更加惴惴不安,而忐忑不安一點幫助也沒有。有時忘記一些不平常的事恰恰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然而,生活卻並不是如願的。悠長美好的日子似乎多了些漣漪……

教室裏匆忙的人群被噪聲覆蓋,包括莫北北遺失的鑰匙,平淡如水的日子和淺睡眠。

南方的綠痕散落在窗台,一個小孩舉著青色的句子和春的星辰,站在花開的情感未央。莫北北幻想的情節像天花板一動不動的吊扇,她想到比夏天更大的掩埋,那些走失的種子,忘記萌芽或者開花結果。

現在,風從樹葉的間隙擠進來,現在的南方的南方,角落的角落,丟失的鑰匙在沉默。

阿離學姐要去深大讀研了,莫北北想想,又忍不住想笑。阿離學姐是北北很欣賞的學姐,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性格特別好,成績優異,人緣極好,簡直就是北北心中完美的標準。不過讓北北很詫異的事,學姐居然和自己一屆的一個童鞋一起。不過那個男生算是校園的佼佼者咯,成績超級棒,老師們都很喜歡,他叫夏樹。

今晨,透過了季節的溪穀,莫北北穿過田徑場時看到穿著清爽的阿離正準備跑步,她看見莫北北,就喊她過去。莫北北當時抱著一堆書,打算去圖書館。阿離學姐掏出鑰匙等,讓她幫忙拿下,跑完步再去找她。莫北北點點頭,接過鑰匙就去了圖書館。

看書的時間是很快的,不知不覺就要快閉館了,周圍都沒有看書的童鞋了。莫北北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就慢吞吞準備走回宿舍。掏出手機看到阿離學姐的短信,問她在那裏,她來拿鑰匙。“鑰匙?”看到這兩個字,莫北北一個激靈,對啊,我想起來了,我是幫她保管的啊。可是,我放那裏了呢?口袋裏空空的,並沒有鑰匙的痕跡。

“鑰匙,鑰匙,我記得明明兜兜裏的。怎麼就不見了呢?我放哪了?”莫北北到處尋找,都快趴到地板上了,心想可不要給我丟了啊。

她一遍遍把口袋翻了底,又開始抖身上的衣服。衣服都抖得要變形了,可是還是不見鑰匙的蹤跡。莫北北有點急了了,她開始一本本地抖書了……

一頓慌亂的尋找後,莫北北不踏實了。她努力去回憶與鑰匙相關的情節,但是並不奏效,她除了知道自己接過了鑰匙,後麵就一片空白。到底放哪裏了呢?怎麼就不見了呢?

“找找你的筆袋。”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筆袋,對,好像有點印象。”莫北北想起來了。她立刻拉開筆袋,果然在一個角落看到了鑰匙。

“找到了,真的在咯。你怎麼知道……”莫北北舉著鑰匙,興奮地轉過頭,卻嚇得說不出話來。

站在自己身後的居然是畫中的少年,晚風吹過校園如歌的行板。夢中有風吹過。水中浮萍的邂逅沒有根基,隻留下微笑的影子。清澈得眼睛以溫柔的姿勢關注著莫北北的舉動,以藍天般的坦蕩,接受了北北的惶恐和質疑。

“你是誰?你到底是不是人?”北北的不安和害怕全部寫在臉上。

“你從哪裏來?你怎麼會在這裏?那幅畫是不是你?……”莫北北緊緊抓著自己的手,不禁問道。

少年輕俯,眉尖稍蹙;“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叫我如何回答?”還是一臉笑意,淡淡的,點到為止,他的眼鏡裏多了一些鴿灰,卻仍舊如水溫柔。

晚風的鼻息招引著飄零的花絮輕輕落在莫北北跟前。莫北北更是驚慌失措,如飄飛的柳絮,繞過透明的空氣,拂去角落裏芳草的塵埃。莫北北看到少年的輕靠的書架,是毫無阻礙地穿過他的身體。不安沿著落日的餘暉擎開的通途,跋涉而來。

莫北北不怕死地伸手去抓少年的衣服,卻隻抓了一把空氣。她看到自己的手輕易地穿過了他的身體,似乎經過他的手臂時隻在輕輕遊走,恰風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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