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在這？”
老人有些無奈，“因為我是他們的不知何。”
這個答案他告訴過我了。
我正欲問他其它問題，門開了。原來它就在我三步之內。
又是那些穿黑色衣服的人。
他們朝我走來，步步生冰，使他們不致掉入深潭之中。
“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還未同意，他們便把我扶起，兩人各自提著我一隻臂膀，將我帶出。
老方帶我走了好久才到的地方，他們走進一個遍布紋路的圓圈，頭一晃就到了。
霎那間，我又跪在了地上，上首依然是那幾位身穿聖潔白袍的人。
“小友，你姓甚名誰？”
“草芥小民，無名無姓，以采樵為生。”
“你從何處來？”
我聽到他的問話，恍惚了一下，但馬上把頭低的更低，“回大人的話，山下桃花村。”
“為何來此？”
是誤入？還是訪仙問道？我在這兩個答案之間猶豫了，正欲回答前者時，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個呲牙咧嘴替我疼的少年的臉。
“素聞淩霄派美名，特來問道，以求指點。”我腦子還沒想明白，脫口而出。
他們又是微笑又是皺眉，彼此竊竊私語了好一會，終於，
“雲，你帶他去正石塘測靈根。”
“是。”
我順從地跟著那些黑衣服的人走了，一出門，又是那個圓圈，隻是紋路不大一樣。
這次他們沒有再抓著我的手臂。
到了正石塘，是一個很大的露天屋子。
很奇怪，屋子怎麼會是這樣子的呢？一圈很厚實的牆，牆上有幾扇小小的窗。
裏麵是一個院子，要是從天上俯瞰，他就像一口淺井，巨人的井，隻是裏頭沒水。
我一邁進那道高高的門檻，就又跪了下去。
還沒著地，一隻手就拉住了我，我有些疑惑。
“以後你不用再跪了。”雲開口說道，他沒有看我，興許是覺得以後我們或許能成為同門，語氣柔和了許多。
“好。”
“把手放到那塊石頭上。”他指著放在最中間的巨石。
我走到它麵前，把手放了上去。
一股強大的水的氣息撲麵而來。
雲有些詫異，我馬上把手收回，“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不是，繼續。”
為什麼……會那麼平靜？雲探究地看著我的背影。在那一股強大的水氣撲麵而來時，我毫無動作，隻是眼睛微微垂下。
很淡然。
我重新把手放了上去，這次是熾熱的熱浪，我害怕地瑟縮了一下，迅速收回手，後退了好幾步，怯怯地看著它。
雲收回他的目光，向站在一旁負責記錄的弟子說道，
“水火雙靈根。”
“跟我走吧。”這話是向我說的了。
我點點頭，亦步亦趨。
之後我就到了一位長者麵前，他也是穿黑衣服，隻是衣擺處多了許多血紅的花紋。
“又是一個水火雙靈根。”他稀奇地拍拍我的頭，拉上我的手就領我走了。
我回頭去看，雲已經走了。
“你是誰？”
老頭笑眯眯的，“我是你以後的師父，白燾。”
“你又是誰呀？”他學著我的話，低頭笑問。
“我是山下桃花村的一個樵夫。”
“啊……這麼小就會采樵了呀。”他沒有揭穿我這有些可笑的謊話，那些殿上高坐的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