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肆的舞團離會場還挺遠的,瓷南抱著自己的小包坐在副駕駛昏昏欲睡。
或許是陸淮舟在旁邊,讓她感到了安心,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這麼的沒有防備心。
因此當瓷南在陸淮舟的輕喚下,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一時間她還有些恍惚
“......我睡著了嗎?”
瓷南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看看窗外。
“是啊,我們早就到地方了。”沈白往前探身,指了指陸淮舟:“我和這個哥哥在這裏等你......”
看到陸淮舟含冰刃眼神,沈白突然覺得背後一涼,沒說出口的話也漸漸沒聲了。
雖然話沒說盡,但瓷南也知道沈白未盡的意思。
她抿了抿嘴,本想道歉,可當她和陸淮舟的視線對上時,沒有張開口。
幾年沒見,瓷南卻還是能奇異地感受到陸淮舟的意思。
陸淮舟打開車門鎖:“走了。”
瓷南和沈白先下車,站在旁邊乖乖等陸淮舟。
瓷南手裏抱著不少東西,小包裏裝滿不說,手上還拿著登台的服裝。
陸淮舟走到她麵前,朝她伸出手。
瓷南愣了一下,忙騰出一隻手握著他。
陸淮舟沉默了幾秒,看她另一隻手上堪堪掛著的包:“......我幫你拿東西。”
瓷南心裏快扣出一個城堡了,麵上卻絲毫不顯,裝作沒事兒人一樣抽回手,把東西給他:“謝謝哥哥。”
隨後也不等兩人,徑直往前走。
如果不是她露在外麵的耳朵變得通紅,可能陸淮舟還真被她騙住了。
不過小孩都已經這麼害羞了,陸淮舟隻好忍了忍笑意。
沈家不愧財大氣粗,作為如今沈家家主唯一的妹妹,沈拾肆的舞團位置可謂是寸土寸金。
陸淮舟雖然認識沈拾肆,但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更別說來過這裏。
不過,當陸淮舟看到正在指導學生的沈拾肆的時候,倒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沈拾肆人如其名,在沈家一直都是特立獨行的存在。
沈家上下基本上無一例外,都選擇了經商。
哪怕是遠到不能再遠的旁支,也會借著沈家的光,在業內有個不錯的起點。
偏偏沈拾肆對這條路不感興趣,大一的時候瞞著家人,從商學院轉到醫學院。
沈家人雖然詫異,但也沒說什麼,醫生嘛,沈拾肆有自己的想法,那家裏就支持。
誰知道大學畢業之後,沈拾肆直接跨了條大河,考了個音樂學院的研究生。
美曰:趁年輕的時候把所有喜歡的都嚐試一遍。
至於為什麼現在沈拾肆成了舞蹈老師,那就要問她自己又碰上了什麼奇遇。
上輩子這個時候,陸淮舟早就跟沈拾肆有了交集。
那時候陸予突然離世,他在時家舉步為難,沈拾肆主動找上了他,說自己是陸予的朋友,要是有什麼需要自己可以提供幫助。
可以說,陸淮舟最開始起家的時候,離不開沈拾肆和宋卿的幫忙。
這輩子他沒有去時家,又常年在國外,自然也不會跟沈拾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