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覺得你這樣可心的美人，值得更好的，犯不著為不珍惜你的人徘徊。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素塵並沒有什麼感覺，不過看柳若水的樣子似乎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此後，她們偶爾撞上，柳若水還會給她一個笑臉。隻是像今天這樣說這麼多話，還是第一次。
柳若水直接將火靈石取出，塞到素塵手上。
暖意從指尖逐漸傳到心肺，素塵眉眼彎彎：“你真好！”
素塵說這話時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柳若水的臉上瞬間染上不自在的緋紅。
她有些扭扭捏捏地道：“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她起身準備離開。
“誒！”
聽見身後的聲音，她又轉過身。
素塵眼裏的笑意越發濃鬱：“閑的時候也可以來我這坐坐。”
“知道了。”
柳若水擺了擺手，推開門，一閃而出。
剛反手合上門，一抬頭她便看見站在窗欞下的身影。
雖然她已經想開了，可是看見賀蘭珹還是有些不自在。
“師兄。”她禮貌地喊了一聲，原以為賀蘭珹不會應，準備直接離開。
沒想到賀蘭珹目光幽幽地盯著她：“你很閑嗎？”
柳若水一時沒聽懂，疑惑地看向他。
“修煉劍術應該很忙吧，阿瑜是我的妻子，就不勞師妹費心了。”
柳若水這才明白，她這個師兄是吃醋了，還吃到她頭上。
她記得之前有個師兄也喜歡瑜姑娘，時常來獻殷勤。賀蘭珹外表看不出什麼，暗地裏卻偷偷把那位師兄扔到萬魔嶺，美其名曰要好好鍛煉他。
天劍山原有不少對瑜姑娘表示好意的弟子，因這事，紛紛不敢再冒頭，唯恐被無妄山的醋壇子盯上。
看著此情此景，柳若水莫名地覺得有幾分荒謬。
她最喜歡他時，他對她也不過是禮貌疏離地一句問候。
她的愛意冷淡了，他卻因為吃醋而難得主動與她說話。
她心中也不知是可笑還是可悲。
“師兄說的有道理。”
自嘲一笑後，柳若水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暗戀行為挺無趣的。一時懶得說些什麼，等經過賀蘭珹身邊時，她卻忽然改了主意。
“不過——剛剛阿瑜誇我是個可心的美人誒，她這麼好看又這麼溫柔，我分出一點練劍時間來陪她不好嗎？還是說，有人覺得練劍比陪阿瑜重要呢？”
柳若水說這話時，眉毛微挑，彎起的嘴角讓賀蘭珹聞到了些許陷阱的味道。
他直接越過柳若水，走到素塵的房門前，冷冷地拋下一句：“你沒有機會的。”
柳若水略帶挑釁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後，然後眉眼緩緩恢複平和。
她垂下眼，斂盡了所有情緒，離開了這裏。
新雪轉眼便覆蓋了她留下的腳印。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賀蘭珹進來後，素塵有些好奇地道。
門窗關得緊，她在裏麵隻能聽到交談的絮絮聲。隻是看賀蘭珹剛剛進門時臉上殘留的冷意，交談的內容應該不是很友好。
“她誇你溫柔。”賀蘭珹隻說了五個字，素塵也沒有繼續問。
她側躺著，手撐著臉頰，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你覺得我溫柔嗎？”
“當然。”賀蘭珹一臉真摯地看著素塵，眼中盡是溫柔繾綣，“阿瑜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