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病床上,嬌弱的人兒懵懂的看著他,小臉病怏怏的,怎麼看都不像健康的樣子。
“身體全部器官重衰竭…胃部呈萎縮狀,小鬼,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厲害?嗯?”
琴酒感覺自己氣的快瘋了,小鬼隻會一次一次乖巧的應著,然後再把自己弄得一身傷。
就為了那麼一群和他一樣早就陷在泥土裏的爛人,把自己搞得亂七八糟還擱那傻笑。
他好像做事從來都不考慮自己,善良到蠢,似乎每一個有難的人去求他都會有求必應——甚至是一些可恥的要求。
酒廠裏的人又會有誰不喜歡他呢?早就爛在泥裏的人卻依舊會愛上種在泥上的樹。
樹是那麼蔥綠漂亮,生機勃勃,愛意就像樹根一般緊緊地深入到心髒的每一個角落,纏繞著。
為什麼酒廠會有那麼多人喜歡鬆島森玉呢?
他會對眼角有蝴蝶紋身的基安蒂每天不厭其煩的誇她漂亮,說她比蝴蝶更美。
他會對內斂的科恩主動挑起話題,也會帶他以想出去玩的理由逃離科恩不喜歡的場所。
他會對所有人都有點輕視的伏特加用那雙漂亮的眼睛帶著羨慕的去請教車技。
他會對大家遠離的認為他瘋狂的百加得詢問他昨天有沒有睡個好覺,又或者是笑嘻嘻的說新試劑可以是在他的身上。
他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酒廠總是揚著笑容,卻在每一個人有危險的時候近乎瘋狂的去以命換命。
琴酒不敢想,兩個派的黑手黨,密密麻麻的人群幾乎壓的人喘不過氣。
可是小鬼依舊笑嘻嘻的看他,就像哄小孩似的給他兩顆糖,反手就把他推出了大樓外鎖上門。
那天的天色很沉,酒廠的代號成員都到齊了,可他們無論怎樣都打不開那道門。
炸彈會炸傷裏麵所有人。
他們隻能聽著裏麵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劃破空氣的子彈聲,那種窒息的無助的感覺圍繞著黑沉沉的天空,久久不散。
血腥味逐漸彌漫,在廢棄的大樓外顯露出極致的腐爛氣息。
聲音逐漸停下,可裏麵卻沒有一個人走出來。
等找到他時,人早就變成了個“血人”。
漂亮的臉沒有傷痕,可那破爛的衣服,身上幹枯的血痕,以及還在源源不斷流出血的傷口。
蒼天的綠樹,爛在了腐敗的土裏。
就像破敗的洋娃娃,沒有任何生機。
場景緩緩與小鬼在海岸邊倒下的樣子重合…
又是這樣……
綠色的瞳孔中,情緒像是大海一樣翻滾,幾乎下一秒,理智的小船就要被掀入深淵。
隻要把小鬼關起來,關到一個隻能進他的安全地方…
小鬼就再也不會有傷,他就會在自己的視線中過一輩子。
或許為了獲得一些自由的權利,小鬼可能會討好般的去親親自己的臉,用臉去蹭他撒嬌。
甚至可以再過分一點,小鬼可能會因為自己解決不了的過來求他。
他會怎麼辦呢?
想到那個可能性,一向清冷自持的琴酒呼吸都忍不住重了些,溫熱的呼吸就這樣飄灑在鬆島森玉臉上,引起一陣不安與難受。
“琴酒…你可不可以離我遠點,好熱唔…”
兩人現在甚至鼻尖相抵,那懵懂的淡藍色眸子就這樣對上深沉的綠色瞳孔裏。
鬆島森玉有點發愣,他身上出了點細汗,香味四溢。
琴酒也太生氣了些吧!好像要吃人了一樣!
怎麼辦?怎麼哄啊?
可下一秒,所有的思緒都被更難受的觸感攪成一團亂麻。
琴酒幫他揉了揉腰,似是怕他這樣的姿勢會難受。
幾乎是瞬間,鬆島森玉整個人緊繃的僵直,像個沒有思考程序的機器人一樣乖乖的躺在他懷裏。
不是對所有人都善良嗎?那自己就算提一點過分的要求也無所謂吧。
這麼想著,琴酒偏過頭,銀白的頭發絲,劃過鬆島森玉的鎖骨——一陣難受。
他湊到那早已粉紅到耳邊,聲音幾乎是氣音,沙啞又磁性:
“小鬼,親我。”
作者的話:
搞不了啊,嗚嗚
抖:d ye,1 v9 fq d 4 q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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