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風肅殺。
馬成慢慢地走過長街,風吹在他胸膛上,他胸中忽然覺得有種殘酷的快意。
他並不是個殘酷的人,從不願傷害別人,也同樣不願別人傷害他。
但這世上卻偏偏有種人總認為自己天生就是強者,天生就有傷害別人的權力,而別人卻不能傷害到他們一點點。
他們也許並不是真正凶惡的人,但這種要命的優越感,不但可惡,而且可恨。
對付這種人唯一的法子,也許就是割下他的耳朵來,讓他明白,你傷害了別人時,別人也同樣能傷害你。
馬成已發現這法子不但有效,反而自己現在不那麼傷感了。
有一隊人馬行軍,行軍人馬中有一隊車隊,人們從外觀看上去,與別的車隊沒有什麼區別,車上有糧草,有木廂,廂裏裝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更不知道幹什麼用,唯一知道此用處的人,在這個車隊裏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車廂內,車廂並不大,恰好隻能容四個人坐,拉車的馬與人都是久經訓練的,車子在黃泥路上,走得很平穩。
馬成獨自己享受著這種閑靜。車廂裏有一桌,桌上放著幾本書,其中就有一本孫子兵法。馬成在經經的無心的翻閱,像是在看,又像是沒在看,其實此時馬成在想一個人——慕容秋荻。
馬成心想:“愛是永遠不會錯的。所以你隻要真的愛上一個人,就盡量去愛,絕不要為了任何事而後悔退縮。隻要你是真的愛,你就沒有愛錯人。”
馬成撫摸著慕容秋荻惜別親手送給自己的貂絨披風,馬成感覺有一股溫意襲向心間,甜甜而美好,仿佛感覺到了慕容秋荻身體的溫度,下身此時此刻也跟著來揍熱鬧,馬成此時想邪火為什麼偏偏此時來,這讓我如何解決?男人的悲哀,就是此時此刻欲火在燃燒,另人遺憾的是沒有女人此時此刻供自己解決積渴。
於是馬成隻好繼續看手邊的書,以此期望淡忘這一刻欲罷不能。
車子走了很久,馬成忽然發覺一種熟悉的氣息在走近自己,此時有一個人出現在馬成的車傍,此時,外邊的人道:“妹夫我可以進來嗎?”
馬成聽出來這是慕容秋榮的聲音,慕容秋榮總是對自己這麼客氣而又友好。這也是這次馬成跟來的一個重要原因所在。馬成於是道:“大哥還問什麼,直接進來就是。”
慕容秋榮掀開車簾道:“親人再親,這禮數不能廢啊!中原曆代君子都說:“禮不可廢,尤其是君臣間。”
馬成於是笑著向慕容秋榮道:“我們又不是君臣,又何必以此待我,這讓我如何能消受的起呀。再說禮不是表現在規矩上,而是在心裏。”
慕容秋榮道:“大哥我受教了,我會把這話記在心裏。”
馬成沒有去計較慕容秋榮說的話,而是道:“想必你來此,是有事相尋吧!”
慕容秋榮道:“這也背你看穿了,你還有什麼看不穿的嗎?”
馬成想裝作不知道,卻又忍不住說道:“女人心。”
慕容秋榮大奇道:“女人心有什麼好猜的,男人應該以以天下為己任,造福於家,造福於子民。為此男人可以棄女人如履。為什麼還要看穿呢?”
馬成解釋道:“不要小看女人,古往今來女人壞事與幹政,你學過漢史你應該重視女人;曆史上每個成就功業的男人,被後都有一個智勇的女人。其中漢武帝的衛子夫就是很好一例。”
慕容秋榮道:“足下受教了。”
馬成接著道:“能成就偉業的人,可貴之處在於他知錯能改,這也是一人想有所成就的人經曆的一個過程。”
慕容秋榮道:“弟子懂得了。弟子敬尊教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