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後的憤怒(2 / 2)

既然重生了老子就不會再讓前世的悲劇再一次重現,再也不會懦弱的任人欺淩受這樣的屈辱,也不會庸碌無為的走完這輩子,而那個如夢魘般的名字這一世一定不會讓你逃出我的視線的。

顫抖吧,改變吧,重生的這一刻起。

人不瘋,不成活。

牛犇拿著衣服在小河裏洗幹淨,牽起自家的水牛就往家裏走去。

。。。。。。

賀坪村是一個四麵環山的小村子,村裏有大概700戶人家。依山傍水的賀坪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寧靜而美麗的。賀坪村的住戶都比較分散,每隔一段路或稍遠的距離就才看到幾家住戶。

夕陽西斜,像是會情郎的少女害羞的遮住了半邊臉龐,紅彤彤、圓圓的煞是可愛。

一頭水牛慢慢悠悠的走在用大小不一石頭堆砌而成的路上,它是不是的低頭吃著路邊的野草,水牛的身後跟著一個少年,他身材矮小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水牛的後麵還跟了個人。

那少年左手提著韁繩右手捂著自己的頭部,皺著眉頭神情顯的很是痛苦,那少年像是從外地歸來的遊子,眼裏滿是好奇的大量周圍他所看的一切。

夕陽、遠山、田埂、石子路、籬笆、水渠、兀自在田裏村民這些在牛犇的眼裏看來都是這般的陌生卻又是那般的熟悉,牛犇用自己才聽得的聲音低喃:“我回來了,而這一次我絕不會如以前那般在別人嘲笑而蔑視的聲音裏走出去或者回來。”

近了,暗灰色的瓦青色的磚頭那是牛犇的家,留給他十幾年記憶的地方。

牛犇看著屋簷下忙碌的婦女,心頭不由泛酸,眼淚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喊道:“媽,我回來了!”

聲音哽咽而綿長,這其中的情緒隻有他自己知道。。。。。。

青瓦房,因為歲月的緣故房身上的磚瓦顏色已經褪的很是難看,就連屋簷上的橫梁木也都成了黑色,這就是牛犇他家。

除了父母雙親之外,牛犇還有個哥哥叫牛濤,家裏除了牛金華是木匠能在不是農忙的時節幫別人做點事情之外,幾乎所有的收入都靠著那幾畝地。

2000年的時候很多人家的日子都過的緊巴巴的,牛犇他們家也不例外,更何況他們兄弟二人還要上學,家裏的困境可以想象的出來。

那婦女因為常年勞作的關係,皮膚呈現著菜黃色,頭發用布帶隨意的綁在了腦後,身上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短袖,牛犇叫她時她正在屋簷下剁著豬食。

彭紅繡停下手中的動作很是奇怪的看了牛犇一眼,微微的歎氣:“又被誰打了?”

牛犇一抹眼淚,硬生生的擠出一個笑容:“沒。”

“沒那你哭個啥子?還有你衣服怎麼這麼濕,罵過你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去玩水。”彭紅繡鐵著臉責備道。

牛犇當然不會把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跟彭紅繡說,要是他沒記錯那麼他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眼前的母親就不會再責備他了,於是他很是乖順的說道:“下次不會了。”

彭紅繡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孩子!去把牛關在牛欄裏然後回來洗個澡換身衣服吧,鍋裏有熱水。”

晚間,一家四口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而這一次也是牛犇穿越時空回到14年前的現在,一家人完完整整的坐在一起的一次見麵。

牛犇眼裏的牛金華也就是自己的父親現在的他與十四年後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是那麼消瘦,依然是那個矮矮的個頭但卻充滿力量的身體,而成年後的牛犇似乎是遺傳的關係無論是現在的他還是未來的他身板都好像低了別人一頭,但遠沒有他父親那麼壯實。

牛犇低頭幹扒著碗裏的飯,眼睛盯著桌麵。

他不敢抬頭,不敢看父母的臉,他害怕害怕一看到他們的臉就會想起發生在十四年中的所有不幸的事情,他也害怕他們發現他們的兒子與以前的完全不一樣了。

沒有什麼比能預知以後的事情更讓人心情複雜。

飯桌上的氣氛很少沉悶,牛金華自顧自的在喝酒,而牛犇他哥吃飯的時候是從來不會安穩的呆在桌邊的。此刻的他正端著碗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時不時往門外看看,那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