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廢立漢帝(2 / 3)

終於沒有人提出異議了。

陳留王登基為天子。我自任相國,看今後天下誰還敢違逆我。

從此夜夜春xiao,醉宿龍榻,公主宮女任我ling辱,哈哈,我的酒池肉林。

何太後與弘農王劉辯如何處置呢?

曾為天子的人這麼可以讓他存在呢,李儒,交給你了。

從此,我可高枕無憂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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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呂布。董太師大宴公卿,義父丁原帶我一同前往。為了權勢,當初勢單力孤的我隻能拜丁原為義父,可是近來發現,這個荊州刺史並不能給我更高的權位更多的榮譽,漸漸內心產生了所托非人的感觸。戰場上各種場麵我都見過,但是這種高官聚會的場麵還是很少見到的,或許能有更加欣賞我的人吧。

高級公卿的聚會場麵就是不一樣,極盡奢華,這是戰場上拿命拚搏的男兒所不能夢見的。我的戰場之華在這裏並不能給我帶來任何更高的地位,隻是亦步亦趨地跟著義父,占著一個角落混口飯吃。不平衡感在心裏驟增,對權力的yu望在心中膨脹:我要做人上人,我要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董太師帶劍而入,坐在主位上勸我等喝酒,這個體型龐大的西涼人正處於權力的巔峰,意氣風發的樣子讓人有壓迫感。但這更加激發了我對抗與超越的yu望,我的武力無人能及,為何坐在上位的不是我?那些臃腫遲鈍的老頭們,憑著祖宗遺留下來的權勢與財富,占據著高位,壓迫與蹂躪著單薄出身的人們,但我絕不是他們手中的玩偶,總有一天會看到他們匍匐在我腳下的模樣。

就過數巡,停酒止樂,董太師厲聲說道:“我有一言,眾官靜聽。”待眾人靜下來後繼續說道:“天子為萬民之主,無威儀不可以奉宗廟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陳留王聰明好學,可承大位。吾欲廢帝,立陳留王,諸大臣以為如何?”

眾人無語。

這就是權勢,有權勢在手,江山社稷都可以輕易操縱。

“不可!不可!汝是何人,敢發大語?天子乃先帝嫡子,初無過失,何得妄議廢立!汝欲為***耶?”

丁原畢竟不愧男兒,在董太師雷霆權勢下竟敢孤軍對抗。我為丁原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在另識新主前隻能聽他號令,任其驅使。

丁原的捋虎須行為激怒董卓,隨著一聲“順我者生,逆我者死”,已經拔劍在手。

我緊握方天畫戟,怒目盯著董卓,隻要他有所動作,我就能在其逼近丁原前取他性命。

“今日飲宴之處,不可談國政;來日向都堂公論未遲。”

李儒的言論製止了董卓。在他的暗示下,董卓向我投來了目光,目光相交之機,我明顯感受到他的哆嗦。目今朝堂最有權勢的人都要在我的殺氣下顫抖,內心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我呂布並非凡夫俗子可以駕馭的。

跟著義父離開溫明園後,我躍馬持戟,在園門外往來馳驟。我要等董卓出來,我要讓他再次顫抖,我要讓天下人知道我呂布的武勇。

可惜沒有從散席公卿的人群中發現那個龐大的身形,肯定從後麵溜了,這就是我呂布戰神的明證。

第二日義父引軍挑戰董卓,在他還沒有開口之前,我就挺戟衝向董卓。來不及回話,他就落荒而逃。不給任何人出手的機會,這就是我的戰場之華。

戰場的光輝並沒有給我帶來任何的榮譽,收軍後丁原沒有給我任何的嘉獎,這是我難以承受的。感歎自己出身的單薄,悵然與權位的無緣,躲在營帳喝悶酒。

然後李肅來了,他是帶著赤兔馬來的,那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果然是匹好馬,歡喜之下忙吩咐擺酒款待。數巡過後,李肅說他現任虎賁中郎將之職,一席話撥出我更多感觸,想我呂布一世無敵,卻無緣權位,不覺心中黯然。

“肅與賢弟少得相見;令尊卻常會來。”

“兄醉矣!先父棄世多年,安得與兄相會?”

“非也!某說今日丁刺史耳。”

麵對故交贈馬的拳拳之情,不自覺吐露心扉:“某在丁建陽處,亦出於無奈。”

“賢弟有擎天駕海之才,四海孰不欽敬?功名富貴,如探囊取物,何言無奈而在人之下乎?”

“恨不逢其主耳。”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見機不早,悔之晚矣。”

聽著李肅的勸說,我更進一步問道:“兄在朝廷,觀何人為世之英雄?”

“遍觀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為人敬賢禮士,賞罰分明,終成大業。”

是啊,董卓權傾朝野,跟他比跟丁建陽強百倍,加上前日朝堂上其對我的畏懼,在他那裏自己的地位一定非比尋常,可惜卻沒人引薦,自能空自感歎。

聽完訴說後,李肅取出一堆金珠、玉帶放在我麵前。

我心中大驚,諒他一個中郎將,絕對拿不出這麼多東西來,問道:“何為有此?”

李肅斥退左右後說:“此是董公久慕大名,特令某將此奉獻。赤兔馬亦董公所贈也。”

什麼?董卓?慕我大名?

哈哈,我的機會來了。

“董公如此見愛,某將何以報之?”

“如某之不才,尚為虎賁中郎將;公若到彼,貴不可言。”

“恨無涓埃之功,以為進見之禮。”

“功在翻手之間,公不肯為耳。”

李肅的意思我明白,我與丁原雖有父子之名,可是他對我全無父子之情,多年來對我不封不賞不提不攜,充當著他的手下打手角色,令我呂布威名蒙塵。今日隻要有所作為,既可洗刷前辱,又可作為晉身之用,何樂不為?

“吾欲殺丁原,引軍歸董卓,何如?”

“賢弟若能如此,真莫大之功也!但事不宜遲,在於速決。”

李肅走後,二更時分帶刀入丁原帳。見到不見傳報進來的我,丁原明顯有些疑惑:“吾兒來有何事故?”

“吾堂堂丈夫,安肯為汝子乎!”

“奉先何故心變?”

我沒有回答,丁原也永遠聽不到答案了。

帶著丁原的首級,第二天我找到了李肅。李肅帶我見到了董卓。

見到我的到來,董卓大喜,吩咐擺下酒宴,先下拜曰:“卓今得將軍,如旱苗之得甘雨也。”

董卓能如此對我,卻也有些出我意料之外。微一錯愕後,想讓我們關係更進一步,以後才會有更多高升的空間,於是納董卓坐而拜之曰:“公若不棄,布請拜為義父。”

董卓滿心歡喜,看得出他是真的歡喜,如此就證明我的選擇是沒有錯的。之後賜給我金甲錦袍,酒酣而散。第二日我就得到了封賞,我成為了騎都尉、中郎將、都亭侯,這是在丁原處所不能夢見的,一日高升,原來是如此簡單。

我得到了一項任務,義父董卓在省中設宴款待公卿,讓我帶甲士千餘,侍衛左右。這是來董營後得到的第一個任務,我全神應對。

“今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廟;吾將依伊尹、霍光故事,廢帝為弘農王,立陳留王為帝。有不從者斬!”

義父又顯示出他操控一切的氣勢,壓迫著每個人的神經。

眾人惶恐無語。

“今上即位未幾,並無失德;汝欲廢嫡立庶,非反而何?”

中校尉袁紹挺身而出,可憐的人兒,我已經將他看成砧板上的魚肉了。